劉弊在這方面沒有多說,微微一笑。
“老夫睡會兒,進了城你在喊我起來。”
蘇遠河也沒追問,在車廂中四仰八叉躺下,不一會就傳來了鼾聲。
日薄西山,天近傍晚,又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后,一座雄壯的城市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殘陽如碎金,映照得巨城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洞開的城門,無數人流匯入進出。
城門上方,有塊飽經滄桑的大匾,熠熠生輝的刻著三個大字。
“紫華府。”
門口有城衛正在排查來往的行人,收取入城費用,碰上大隊人馬,還需要登記備案。
“從哪來的?到紫華府做什么?”
一個城衛看劉弊衣物染血,手持兵刃,馬上警惕起來問道。
“在下蘭山縣人,來此拜師學藝。”
劉弊目光閃爍,沒有說實話,他可沒忘記,這城里頭有個叫幽鶴的散修還等著他呢。
“你沒說實話。”
后面走來一個面有刀疤的漢子,好像是這隊城衛的頭領,他笑道:“你腰間這刀是官制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會有?還請與我們走一趟,調查清楚才能放你進去。”
那刀疤軍官貪婪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看似是打量那把官刀,實則在那塊昂貴的冰種翡翠玉佩上停留。
“這是把我當落魄的世家少爺了,想借搜查的名義撲上來狠狠刮些油水。”
劉弊思及此處,目光微冷,手已經摸上了刀柄。
“你還想反抗不成?”
刀疤軍官嗤笑一聲,大手如蒼鷹擒兔,朝劉弊抓來,想將他扯下馬車。
劉弊沒有絲毫猶豫,官刀出鞘。
崩催如山!
這是破陣刀法中威力最強的一刀,消耗頗大,最難掌握,此時在劉弊的手上綻放出了驚人的氣勢,就如同山峰當頭壓落。
鐺!
一聲悶響。
刀疤軍官蹭蹭后退,虎口已然滲出鮮血。
他自持鍛體中期,根本沒把劉弊放在眼里,所以未出全力下,吃了大虧。
“好啊,還是個硬茬子,我現在懷疑你是江洋大盜,還襲擊守城軍官,給我拿下聽候發落!”
刀疤軍官大怒,揮了揮手。
周圍城衛聽到命令,大大咧咧走了上來,他們已經習慣了,看樣子平時沒少干這種事兒。
他們走上來,就要動手。
“慢著。”
就在劉弊馬上就要忍不住出刀時,車廂里傳來蘇遠河的聲音,他掀開門簾走了出來,拋出自己的令牌。
令牌巴掌大,最下面刻著蘇遠河的名字,通體為黃銅鑄成,正面是一個卷浪花紋,后面則是怒濤二字。
刀疤軍官見了令牌,立馬就信了,絲毫沒有懷疑這令牌的真實性。且不說工藝,單是怒濤這兩個字,在這紫華府地界,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偽造?
“哈哈哈,大水沖了龍王廟,原來是是怒濤門的兄弟當面,這位小兄弟真是好身手。”
刀疤軍官連忙喝退了圍車的城衛,將令牌還了回來,哪怕受了傷,也不好發作。
“將軍也是武藝超群。”
劉弊笑瞇瞇的拱了拱手,好似之前的爭斗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