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半刻鐘,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來的此人三十出頭的樣子,面容清瘦冷淡,身形薄弱,好像營養不良的樣子。
“王管事。”
見了上司,他也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和噓寒問暖的客套話語,只是拱了拱手。
“這位是許輝,也是幫內的老人了。”
王江也沒在意這人冷淡的態度,開口介紹了一下,又道。
“小許,門里給了你半個月的休養時間,真的不要了?聽說你前段日子受傷不輕吶。”
許輝搖頭道:“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休息也是浪費時間。”
王江道:“那既然如此,這些剛入幫的新人,就交到你手上了。”
“新人?”
許輝的眉頭皺了起來,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不行,他們會拖我的后腿,你還是給他們安排到別人那吧。”
王江了解這人的性格,跟茅坑里的石頭般又臭又硬,說話直來直去,所以勸道:“這次讓你帶的人里,有老屠的女兒,已經快要鍛體中期了,刀法也已經小成。
對了,還有這個小伙子。”
王江又指了指旁邊的劉弊。
“聽說更要勝她一籌,沙場刀法已經練到了圓滿之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其他的也都是踏入外鍛的武者,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只要稍加引導即可,而且帶新人這活貢獻也是不少的,又能給你提供些幫助,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王江這么說,許輝將看向了劉弊,目光平淡,卻好像要將他整個人看透一般。
“你不錯。”
許輝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終于答應了下來。
“多謝許大哥夸獎。”
劉弊拱了拱手。
“走吧。”
許輝又恢復了平淡的表情,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一行人緩過神來,趕緊跟上。
路上,這個許輝都不茍言笑,半句話都沒說。
察覺到這個引路人比較嚴肅,大家也都一言不發的走在后頭,無比安靜。
這是帶他們去休息的地方,令人奇怪的是,屠小嬌居然也跟來了,照理說她是不需要和新入門的弟子同住的。
碧波庭的岸邊,有著不少賭場,酒樓,商鋪,大多都是怒濤門的產業,普通的外門弟子便住在一片圍起來的宅院中。
穿過了幾條熱鬧的街區,眾人在一個宅院前停了下來。
許輝打開門,道:“這就是你們以后住的地方,兩人一間,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屠小嬌,沒有特別的事不要找我,回頭我再來安排你們的雜務。”
說完之后,他就這么離開了,并沒有和大家多話的意思。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眾人面面相覷,都各自找了個房間休息去了,名字什么的,剛剛備案的時候都已經說過一遍了,也用不著再自我介紹。
房間雖小,卻也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了,劉弊洗漱了一番,換上了新衣服,隨后躺在床上。
望著天花板,他左右睡不著,于是起身,拿著刀鞘,隨著洗髓功的呼吸節奏,演練起了破陣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