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開之時已到,所有人都想搶著出發,收割那第一波血蓮,一時間百舸爭流,浩浩蕩蕩的船只揚帆起航。
“哈哈,老子要走在最前面,你們都讓路罷。”
只聽見大笑聲傳來,卻是個身穿金衣的高大漢子,雙手虛推,兩旁的水流就好像受到某種推力,嘩啦嘩啦掀起兩道波浪,離得近些的小船馬上遭了殃。
這一擠,不少實力較弱的武者控制不住,木船頓時倒扣在水面上,讓不少人還未出港便成了落湯雞,而功夫不錯的,或是腳下猛跺,或是腰馬合一,總歸是穩住了船只,倒也被推開了一段距離。
也得益于這制船的材料相當不錯,用得是上好的青紋木,又輕又堅固,這才沒有在浪潮中破碎。
“我不會游泳呀,師弟你待會別自己跑了!”
顧荷驚呼出聲,閉上眼睛,湊到劉弊身前,手緊緊的扯著他的衣襟。
劉弊面無表情道:“讓開些。”
“啊?師弟你不要這么無情嘛,人家大不了不要你買……”
沒等她把話說完,浪潮已經來了,劉弊只得左手一撈,將顧荷抱開了些,肌肉緊繃,舉手就是一刀。
崩催如山!
在熊雨幾人驚駭的目光下,巨力拍出,天崩地裂般的刀勢直接將浪頭生生砸下去三尺,甚至倒著滾動了回去。
除了他,還有一儒雅的白衫公子哥,雖其貌不揚,但眉目間流動著淡淡的書卷氣,將手上的折扇展開,輕輕揮舞,便將浪潮消弭。
不少倒霉蛋手忙腳亂的從水中游浮起,抹了把臉上的水,就朝那大漢投去憤怒的目光,這下,他們一時半會是出不了港了,平白喪失了先機,而且這附近能用的船,應該也都被征用了出去,連打撈都是個麻煩事。
但在看到大漢身上穿著的金衣后,立馬又慫了,訕訕的游去岸邊,準備想其他辦法。
確認過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離得遠些的倒是幸免于難,有人道:
“這是誰啊,居然如此霸道,這般行事就不怕被群起而攻之嗎?”
說話的是個青年,面容稍嫰,應該也是附近小門派的弟子,看樣子像是和師兄弟們一同出來見世面的。
“噤聲。”
旁邊的年紀稍大的武者訓斥道:
“這是連環塢的幫主之子宇文飛,早早兩年前就已經外鍛巔峰,要是被他給聽見了,有你好果子吃,此次出行,多學,少言,莫要被人尋了麻煩。”
練武之人耳聰目明,這武者說的還真不是危言聳聽,江湖上有不少爭端的開始,也就是這種類似的小事……
“你瞅什么瞅!我長這么大從來沒人敢瞅我!”
“就看!看了又怎么樣!”
然后兩幫人就狗腦子都打出來了,馬德制杖。
頓時,這周圍的區域空曠起來,只剩下他們四只船靜靜地浮在水上。
還有一只船,居然是褚橫,剛剛也沒看清,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如果是和熊雨伯仲的實力,雖不至于翻進水里,也會被遠遠推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