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嘴很嚴,我什么也問不出來,但既然他出現在碧波庭外頭那一定是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還請閻老好生逼問。”
閻九陰摸了摸沒剩幾根的白胡須,道:“小娃娃功夫不錯,連這藏海后期的高手都折在你手里,嘖嘖嘖,老夫早想試試軍中精銳的骨頭有多硬了。
放心,不管是什么人到了老夫手里,就沒有問不出來的話。”
“小桌子!”閻九陰偏頭對著里面喊了一句。
立馬有個精瘦門徒從里面跑了出來,身上還沾著點點血跡。
“閻老,何事?”
“將這個硬骨頭押進地字三號刑房,待會我親自動手,記得把牙齒都給我敲了,免得待會服毒自盡。”
“是。”
漢子寡言少語,拖著黎子騫就走進了黑暗中,也不知道是怎么看的清楚路的。
‘好熟練......’
劉弊心中暗驚,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是個狠人。
這還沒問話就用刑了,都不先問問人家說不說,根本不走流程,先把滿嘴的牙齒都敲掉了,可想而知這黎子騫接下來會遭受什么,劉弊相信要不了多久此人就會哭著喊著把話都說了。
難怪怒濤門的刑房是令人談之色變的存在,上次那個邪修聽完之后立馬就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可見也是怕極了。
看著黎子騫被漢子拖了進去,劉弊便拱手對閻九**:“閻老,此間既然已經事了,那我就先行離去了,我師父他們還在臨潮樓等我。”
閻九陰咧嘴一笑,拍了拍劉弊的肩頭道:“行,有空常來我這里坐坐,老頭子對你很有興趣呢。”
“呵呵呵呵.....下次一定。”饒是體內陽火充盈,劉弊也感覺尾椎骨有點發涼,只能敷衍的笑了笑,忙不迭的出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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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野城的一家小酒館中,二樓角落坐著一個粗布麻衣的年輕人目露精光,此時正用狼毫筆在木桌上放著的宣紙上寫著什么。
名:劉弊
身負純陽琉璃體,已經練入圓滿之境,疑似燕國鳳血返祖,原為清野縣城劉家大少,目前境界內練后期,戰力直追藏海后期。
武學:橫練大功三門,分別為天門功,裂地樁,還有一門疑似烘爐燃體功,但威力更勝幾分。
此外,這人不僅對武學與橫練功夫無比精通,更有道門妙法傍身,乃道武雙修。
年輕人微微沉吟幾下,隨后像是決定了什么,又在最后面添了兩筆。
‘此人雖為破先天,但建議列為玄機苑‘玄’字號天才,添作末位。’
“想不到在云州這種貧瘠的地方,居然也會出現如此天資卓絕之人,偏偏此事正我大慶正準備試探一統江湖之事,難道這便是玄機老爺所說的‘命’嗎?”
青年人暗暗搖頭,隨后吹干紙張,從懷中摸出一顆碎銀扔在桌子上,徑自出了小酒樓。
他四處忘了往,隨后走進一條人煙稀少的廢棄胡同里,從隨身的包裹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堆散碎的零件,手腳極快的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