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仙子這話說得不對,外人拿了是偷,一家人拿了怎么叫偷呢。師妹,你說是不是?”
趙婉白了李長河一眼,不是她沒有get到李長河的意思,而是她并不想附和。
至于粉鳶則是真的沒聽懂。
“臭不要臉,是什么是?再不把鮑殼還我休怪我不客氣。”
語畢,情殺會的姐妹們同一時間擺開架勢,緊握短刀。
已經有源源不斷的各類氣勁在傳入刀體之中,她們可不會憐香惜玉、手下留情。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
趙紫嫣伸出左手使勁捏了安流兒的一塊肉,這才使扶墻的安流兒回過神來。
氣嘟嘟的趙紫嫣下手不輕,同時她漲紅的面色之下流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
趙紫嫣心想,流兒哥哥的肌肉夠硬,一下子竟然沒掐動,害我使了九分的力。
穩健的李長河確實把安流兒的身體筑得十分結實。
安流兒回神之際已經淡忘了方才的痛楚。
就在這時,李長河突然哈哈大笑。
安流兒捉摸,看來爺爺是吃定這鮑仙子了。
這也太可惜了。
爺爺下手雖然很快,但是面對辣手摧花的場面,安流兒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更何況是爺爺先偷了人家的鮑殼,理虧在先。
安流兒搖搖頭,趁李長河還沒發威,他趕緊把趙紫嫣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以免待會的不宜場面對小女孩造成陰影。
“仙子不知,鯤澤山我已經登記完成,即將開山立宗,待會官方的人就來驗收注冊了。而仙子的府邸正好位于山腳延伸出的架構之上,按照東國的條例,你家就是我家。”
李長河居然沒有笑完就出手,而是款款而談地講起了道理。
安流兒心念,我爺爺果然喜歡以理服人。
“額啊呀...”粉鳶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
話語間,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明白李長河所言都是實話,鮑族搬家也沒有好去處,這鯤澤山靈氣越來越強,這么說來她只得依附于李長河了。
就在粉鳶消化噩耗的頭大之際,天空中又飛來了五道粉霞。
鮑族的女戰士們趕來了。
不同于粉鳶有些打了折扣的戰斗力,這些鮑族斗士可都是背著殼的。
雖然不至化形境界,但也都結成了獸丹。
“姐姐,什么情況?”
一名鮑魚精飛到了粉鳶身旁,問道。
粉鳶擺擺手,無力道:“粉狐,我們以后可能和他們是一家人了...”
“什么?”
在場的鮑精都詫異地喊道。
粉狐百感莫名其妙,追問道:“姐姐莫非被那老頭搞得脫水了,我們鮑族如何與人族是一家。”
“我們在中州東國,這山的已經被他們注冊宗門了,而我們的府邸正好位于山腳的陸架上。除非我們搬家,否則我們在這里就是異客。”粉鳶語速很快,她已經徹底搞清楚了情況。
“姐姐,殺了他,就不怕了。”
粉狐此言一出,她們的身旁忽然就爆發了強烈的陣法波動。
不遠處的一個巨大山石更是直接炸得四分五裂。
“不好,此地有坑。”鮑精們亂了陣腳。
安流兒暗道,害,原來爺爺又是先禮后兵。
“哈哈哈哈哈!”李長河笑得更燦爛了,“怎么樣,鮑仙子,你從還是不從。”
鮑精們正要口吐芬芳作誓死一搏,卻被粉鳶攔了下來。
“姐姐。”
“族群重要,我不想我族后輩一出生就統統淪為他人口食,更何況我們也不一定拼得過他們。”粉鳶壓抑著情緒波動,拉住了就要沖出去的粉狐等鮑。
修道上百年,這還是她第一次中計,她穩定情緒后淡淡地說道:“不知這位大爺幾歲,以后我們叔侄相稱還是兄妹相稱。”
李長河偷偷瞄了眼趙婉的眼色,而后徐徐說道:“我叫李長河,過了年就三百一十八歲了,我做你叔叔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也未免太高調了。這樣吧,你以后可以叫我師兄,切勿叫我師哥。”
粉鳶神色稍有緩和,姜還是老的辣,輸給老江湖也不算太丟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