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卿裝模作樣地掐了幾個手印,然后右手劍指朝馬劍明一點。
正踏步前斬的馬劍明突然腳下一飄,像是中了某個人魚的技能一樣,動作被打斷了。
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種特別的氣息,莊嚴肅穆,卻又自然和諧。
付卿知道,自己剛剛用出來的法術生效了。
由于馬劍明身上并沒有輸送血液的通道,法術的目標就成了妖刀吸取的血霧。
在這法術的氣息影響下,妖刀突然慫了,不但老老實實地停止了吸收血霧,甚至還把吸進去的血霧吐了出來。
法術創建的是一個類似力場的區域,是有邊界的,因為付卿手指的是馬劍明,這個區域剛好把馬劍明罩了進去。
剩下五六只妖鼠都是體型比較大的,可能比較聰明,剛剛在同類瘋狂攻擊被妖刀斬殺的時候,它們幾個就躲在背后搶奪妖刀來不及吸收的血霧。
此時見妖刀主動吐出血霧,妖鼠們頓時興奮起來,吱吱聲不斷,鼻子抽動著湊了上來。
其中有一只妖鼠吸得太過投入,一步踏進了法術生效的區域。
黑皮老鼠瞬間變成了紅皮老鼠,隨后一分為二,變成了一大團漂浮的血霧和一團干癟的老鼠干。
其他的妖鼠看著那一團漂浮的血霧,急得吱吱大叫,就是不敢上前,只是蹲在原地吸著飄過去的一點零頭。
付卿保持著劍指的姿勢,看上去十分瀟灑。
然而,他心里卻有苦說不出來。
原本他想直接將剩下的幾只妖鼠一起解決,準備再用一次質壁分離之術,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根本動不了。
他的手指似乎成為了維持那一片區域的供能管道,剛剛莫名出現在他體內的力量順著手指涌出去,形成了一條通路,也將他的手定住了。
當然,他也可以放棄維持法術,但是一來馬師叔還沒清醒,二來那幾只最大的妖鼠還鼠視眈眈地盯著他。
講實話,有了剛才的經驗,妖鼠其實已經不算是太大的威脅,只要在它們抽干自己的血液之前用出質壁分離之術,就能實現反殺。
問題是這位神志不清的馬師叔,他瘋起來這里沒人打得過。
付卿仔細地看了看,確認了一下馬師叔當前的狀況。
只見離地幾厘米的馬劍明眼中紅光逐漸縮短,但是很慢,而妖刀吐出血霧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很多,照這個速度,只怕他還沒清醒過來,妖刀就開始反過來抽他的血了。
付卿體內的神秘力量,姑且稱它為法力吧,看樣子還能維持五分鐘左右,但前提是不能動。
他有一種直覺,要是嘗試擴張“咸菜領域”,或者移動位置,那么對法力的消耗將會成倍增長。
那咋辦啊?
付卿頓時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過了大概十幾秒,在后面守住警戒帶的警察開始發現不對勁了。
“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都不動了?”
“小王,這事咱可整不明白,你就別瞎操心了,民調局里都是高人,這是在斗法吧。”
“我才調到特事處幾個月,還是第一次見到斗法呢。怎么跟電影里不一樣?”
“你懂啥?有啥不一樣的?”
“電影里斗法不都是丟符咒,在空中畫光字,然后嘭嘭嘭爆炸嗎?這怎么跟武俠片似的。”
“噓——別嗶嗶了,我告訴你,在特事處干活兒就得多做事少說話,這樣才活得長。”
聽著后邊兩位警察的對話,付卿不禁冒出了冷汗。
他也覺得有點跌份兒,可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好不容易撬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準備好好入個門,結果馬師叔從門里一把把他拽了進去。
啥法術都沒學,直接上來就是這場面。
我能自學成才已經很不錯了,兩位觀眾,沒整出讓你們滿意的活兒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