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收集愿力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建立一個根據地,讓人過來許愿,然后挑自己能實現的去完成,只要有一部分人的愿望被完成了,那么他們就會不斷介紹人過來,這就是寺廟-教堂模式。
但是究其根本,寺廟-教堂模式的本質是利用神像或者十字架作為依憑,然后對信眾進行篩選,只要有一定數量靈驗的愿望,就能產生凝聚力,而對于其他的信眾來說,也有一個非常好的借口,那就是他們不夠虔誠。
自從付卿開發出了能夠在迷失的時空內確認時間的手表,他就對于這世界上神秘力量的存在深信不疑,很多用科學無法解釋的問題,實際上是大前提錯誤的緣故。
要是首先肯定玄學的一些原理,那么很多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寺廟祈禱的原理,付卿在早幾年就有了很接近的猜測,所以他才會做一些一般人無法理解的舉動。
比如到各種寺廟上香許愿,希望自己能長高一點,還在《務虛筆記》里留下了詳細的實驗記錄。
讓人長高就這么難嗎?
一想起這件事情,付卿不禁有些郁悶。
他挑選的都是據說非常靈驗,并且香火鼎盛的寺廟,他等了幾年都沒有結果,顯然是自己的愿望被篩掉了。
不,也許不是因為難度。
長高這件事情按道理來說并不難,但實際上是付卿自己的愿望并不強烈。
他在一個方案無效之后,還有其他的備選方案,并不像某些相親前夜身不得一夜之間長出滿頭秀發那種迫切的心情,所以就算實現,愿力大概也沒多少。
既然寺廟和教堂是一種另類的“經營場所”,那他們肯定會優先考慮投入產出,完成愿望的過程需要消耗愿力,等完成之后會得到愿力,只要稍微有點頭腦,都會選擇一些投入小收益大的愿望。
比如佛門和西方教會都會挑選重疾和求子的人實現愿望,不過這也是一個殘酷的篩選,那些愿望實現的人,本身就有好轉的希望,要是那些沒有機會的人信了,反而會貽誤治療的時機。
付卿晃了晃頭,好像扯遠了。
讓思緒回到愿力的收集上,他的第二個方案就是模仿寺廟-教堂模式,想辦法建立一個據點。
這個方案一聽就知道很難。
據點怎么搞?
難道修一座寺廟把自己供起來?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說付卿沒有資本去弄這些,就算弄了,也沒人信奉啊。
他又不是啥陳大師葉大師,手底下一幫富豪小弟。
話說他要真有一幫富豪小弟,哪兒還用修寺廟啊,只要說一聲要啥實驗材料,就算再珍貴也有人屁顛屁顛送上來。
再說了,對于這種私立的民間信仰,肯定會被社保局嚴密監察,搞不好直接就被城管取締了。
難啊……
雖然這個方案實現的難度很大,但是付卿擁有著一個民科的基本素質,那就是別管多難,搞就完事了,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問題多。
一旦把思考的方向從評估方案難度轉向如何實現,總會有辦法。
不得不說,付卿的腦洞確實很清奇。
一想到私立信仰,就想起社保局及其下屬的城管隊;一想到城管隊,就想起跟城管斗智斗勇的小攤販;一想到小攤販,一個嶄新的解決思路就誕生了。
城管再彪悍,都沒法徹底滅絕小攤販,陣地戰打不了,我可以打游擊啊。
想到這里,付卿激動起來,伸出手就想打個響指。
但是他很快想起了之前語文課上的遭遇,將自己內心的激動按了下來。
他抬頭一看,現在是第四節英語課,迷死楊竟然在認真地講解試卷,罕見地沒有吐槽她的相親對象,看來這次很有希望。
付卿數學不好,但是語言方面特別有天賦,所以語文和英語課上可以放心地走神,思考一些事情。
沒事,咱繼續。
一旦把方向轉到打游擊上,思路就很廣了。
付卿想起了在學校里廣為流傳的一些召靈游戲,它們本質上也是召喚一些沒有惡意的妖靈來實現愿望,同樣也是屢禁不止。
如果我也設置一個儀式,把需求轉接到我這里,那不就成了一個處理中心?
不得不說,付卿也真是敢想,這個想法要是實現了,那就與神靈無異了。
試想佛門那么多得道高僧,也只能打著佛陀菩薩的名義,從中分一杯羹,付卿只是機緣巧合的餓到了一些佛門的力量而已,憑什么自立門戶呢?
不過,付卿在長期的民俗研究中養成了民科的習慣,這叫做程序員思維,別管項目多難,先建立原型,設置目標,然后再去設計算法,尋找實現的路徑。
想到召靈儀式,付卿開始考慮合適的媒介。
那些儀式確實千奇百怪,在鏡子面前削蘋果那個已經被官方吐槽過了,馬師叔明確表示那個方法沒卵用。
除非你那面鏡子本身里面就藏著一個妖靈。
至于別的,頭發牙齒血肉啥的,付卿又不是妖靈,這些東西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于是,付卿開始從神話傳說故事中尋找靈感。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阿拉丁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