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有些過分了。”阮隱山惱火道。
“二弟,你也看到了,周叔叔跟嬸子到了,人太多車坐不下啊。”阮青山無奈道。
“我們自己開車去!”朱芳怎么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自己開車?”
宋茹嗤笑道:“別丟臉了,我家給你們的那輛破奔馳開到山腳都嫌丟人,還想到山頂?”
“隱山,你們就留下來看家吧。”
坐在副駕駛的阮宿也降下車窗,開口說道。
一家之主都開口了,阮隱山與朱芳,只能咬著牙點頭稱是。
隨著商務車遠去。
朱芳指著阮隱山鼻子罵道:“老娘當年可是大學校花,多少人追我,我怎么就眼瞎嫁給了你這么個廢物?”
“說是豪門阮家的二房,過的日子卻是豬狗不如,整日被你大哥一家欺負!”
朱芳越說越氣,眼淚都掉了下來:“當初說要給我買豪車買別墅,結果呢?
車子是你大哥家不要的,房子是靠我娘家給的首付款才買的。你有什么用?指望你,我這輩子都怕是住不上豪宅,如今連去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被指責的阮隱山一聲不吭。
另一邊。
遠去的商務車內響徹著阮宿的大嗓門,能聽出來,他心情很好。
尤其是當幾人趁著天色蒙蒙亮,在出示工作人員令牌,被保安們放行后,走在山腳下別墅區的阮宿心情更好了。
阮家與周家對比普通人家,已然是大家族。
可在盤踞著無數龐大家族的海棠山,阮、周兩家也只是普通小家族。
可此時阮宿指指點點著做夢都想入住的別墅區,一副不過如此的模樣,說要買就要買樓王海棠苑!
“也不知道買下樓王的神秘人究竟是誰。”
周恒幽幽道:“老家伙,你既然能來這里,是不是認識啊?”
阮青山剛要開口說不認識,阮宿就理直氣壯道:“廢話,我跟海棠苑的主人可是拜把子兄弟,不然我能帶你來?”
周恒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下次介紹你們認識下,你就知道真假了。”
阮宿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倒是嚇得阮金冷汗直冒。
還有下次?
這次他都是花了二十萬,才從好朋友手下購買到了工作人員的通行證。
但老爺子說都說了,他也不能再拆臺,只是祈禱著周恒以后最好別來。
順著大路向上走。
道路兩旁的海棠花花瓣盈著露水,綻放搖曳,美若仙境,一群人嘖嘖稱奇。
周恒的妻子眼神驚疑不定。
她是植物學專家,她發現了山上所有種類的海棠竟然全都盛開了!
可。
其中有些海棠的花季,明明是三四月,有的海棠花季更是臘月寒冬時盛開。
這里是怎么回事?
完全違反了她對于植物學的認知!
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山頂,都累的氣喘吁吁,好在海棠苑已近在咫尺。
望著那棟宛若藝術品的庭院,阮宿與周恒那渾濁的眼睛,都泛著精光。
“到了到了。”
阮青山連忙道:“兒子,鑰匙拿出來,快去開門。”
“嗯嗯。”
阮金應聲,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鑰匙,走向黑色的鐵柵欄。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
開鎖的阮金額上滲出了道道汗水,他心底怒罵起來,因為這鑰匙——
竟然打不開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