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姬婧的話落。
白克面色驟變，遭了！
果然。
元嫚狹長眼眸微挑，似笑非笑：“你是在怪我嘍。”
房間溫度驟然冰冷下來。
房檐、床底，甚至于梳妝鏡內，都隱隱出現無數條電鰻的影子，冷冷看向那兩個人類食物。
只待主人一聲令下，就會傾巢而出。
“妖王，姬婧她不是這個意思，請您息怒！”白克連忙伸手抱拳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
姬婧冷笑道：“白老，元嫚妖王明顯不在乎我們人類性命，我們又何苦在這里受氣？人、妖本就不兩立！”
“姬婧！”
白克大怒：“你給我閉嘴！”
姬婧倔強無比的看向白克。
她知道白老心中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沒說出口而已。
姬婧之所以這么激動，還是因為同伴季趙的死亡，以及侍劍女主動去域外赴死。
她的心并非鐵石心腸，又怎會裝作一切無事發生？
若是妖族與人類聯手，共赴域外守護長安城，顧九安等三位異人，又如何能踏足地球？
而季趙……
也不會死。
“十萬年前，這片天地屬于妖族。五千年前，你們人類才有一點文明，雖然壽命短，但卻十分適合修煉，天下……很快就是你們的了。”
元嫚閉上眼眸，聲音平靜道：“可從三千年前開始，人類開始獵殺妖族。
妖族領袖不愿人族與妖族大戰，擔憂生靈涂炭，主動遷徙向偏遠地區與山林，開啟了一個個禁地與結界。”
“你們人類把我們妖趕出家園，稱王稱霸，如今又想要我們去救你們？真是可笑！”
“……”
白克沉默。
普通人不知武者，而武者不知妖族，這些事情成為絕密不是沒有原因的。
但數千年前的事，過去了太久太久，沒人能說得清因由錯對。
所以哪怕面對妖王的再三刁難，白克也只能忍受。
“所以，不僅我，哪怕其他妖王的態度都一樣。”
元嫚淡淡道：“你們人族的生死，我們妖族才不會理會，若異人入主地球，那更是好事。”
她手掌撐著下巴，嬌媚笑道：“說不定，我們妖族會與異人建立起深厚的友誼。”
話已至此。
白克也知道再也沒談判的必要了，索性嘆息一聲，抱拳道：“那妖王，我們告辭了。”
元嫚愛搭不理嗯了一聲。
走到門口的白克忽然腳步一頓，問道：“那今年的紫禁山名額，我人類能進幾人？”
“如舊。”
“好。”
白克與姬婧走了。
隨著二人離去，元嫚身后出現一個長相嬌俏的小女孩，她眨著眼睛，詢問道：
“師父，真不幫人族嗎？”
元嫚不回答，而是反問道：“海城待的開心，還是華國待得開心？”
“海城。”
小女孩不假思索道：“外界靈氣太貧瘠了，而且污染太過嚴重。”
元嫚笑道：“所以啊，讓人族與域外狗咬狗吧，不論誰贏都跟我們關系不大。”
“對了師父，十五天后紫禁山開啟，我想去。”小女孩期待道。
“不行。”
元嫚笑容漸斂：“紫禁山是禁地之一，里面雖天材地寶無數，但兇險無比。”
“每年都有師父您跟櫻花國的八岐妖王一同穩固禁地空間，很安全的。”
小姑娘搖晃著師父手臂，不斷撒嬌道：“好不好嘛師父，瑩瑩保證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