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恐懼。
但心中也皆是壓下膽寒，放下心來，師尊八岐大蛇雖然與妻子有了隔閡兩百年，但終究是一家人。
“母親。”
八俁平看向烏云，平靜道：“我答應你的要求，但你要為父親報仇。”
“這是當然。”
烏云翻涌，一個身材搖曳，臉上蒙著面紗的女人出現，她打了個響指。
數百道驚雷同時攜帶滅世之威，轟然砸落下來！
“師娘，您做什么！？”
眾妖獸措不及防之下，紛紛吐血倒飛出去，他們看向空中那位中年女子的目光帶著憤怒。
“嗯？我的好兒子，你難道沒跟他們說我的要求嗎？”
風吹過，掀起中年女子的面紗，恍惚間可見那本傾國傾城的面容滿是猙獰疤痕。
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啊，這張臉就是被八岐給毀的，他死了，作為弟子總要還債吧？吃了你們，境界還能更進一步，才有把握為他復仇。”
中年女子燦爛笑道：“所以，請你們死吧。”
“八俁平！！！”
眾妖獸紛紛怒吼。
八俁平就站在遠處，默默看著那些為他出生入死的師弟、師妹們死在母親手下，面無表情。
也不會有表情。
這是母親時隔二百年給他上的第一課——
強大。
才是活下去的唯一真理。
在轟鳴雷霆中，一場殺戮很快開始，又很快結束。
“弱者才成群結隊，強者總是獨行，用母親的話說，你們都是累贅。”
八俁平親眼看著師弟們被母親一口一個吞下，畫面極度血腥殘忍，可卻讓他莫名覺得舒適。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緒在心底滋生。
他知道。
自己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這。
就是強大！
可以隨意虐殺其他妖獸，而不用擔心任何后果。
父親就是因為不夠強大，才死在那位華國人類的手里，而母親肯定不會！
中年女子擦了擦滿是血液的嘴唇，撫摸著八俁平的臉，笑容燦爛道：“跟遠呂知真像呢。”
八俁遠呂知。
是八岐大蛇的名字。
八俁平搖頭道：“我跟父親不像。”
中年女子一愣，然后又暢快大笑道：“沒錯，你們一點不像，他可沒你這么心腸歹毒，能親眼看著師弟們被吃掉。”
八俁平知道，在母親這里，心腸歹毒是極高的夸贊，而非貶低。
“吾兒天賦極佳，心性也十分適合修煉，未來必能踏入妖王境，超越我跟你父親！”
中年女子感慨著。
八俁平瞇起眼睛，望著那月色下的海平面，腦海中漸漸開始幻想那一日的到來。
……
……
夜涼如水。
徐來做了一夜婚紗，不再是原地踏步，而是完成了百分之四都總進度！
“唔。”
房間中，阮棠悠悠醒來，宿醉的頭疼讓她迷迷糊糊，去衛生間用涼水洗著臉才漸漸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