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前說他失憶了，近乎什么都不知道。
后來說，隱約知道陰陽大帝口中的帝隕，并聲淚俱下的說只知道這么多。
現在又知道了‘紫色物質’，只知道這么一點……
徐來平靜看著天道：“你是把我當傻子，還是把你當傻子？”
天道郁悶無比。
他左右看了看，極其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指了指天空，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噓，不可說。”
“砰！”
司空九只覺得背上的無形壓力更加重了，重到他身體將要崩裂。
最多五個呼吸，若徐來再不收起神通，那他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帝尊，你不能卸磨殺驢啊。”
天道扯著嗓子嚎道：“我司空九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你要——”
這一嗓子沒嚎完。
天道從帝尊大人身周感應到了不加掩飾的寒意，心頓時涼了半截。
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帝尊，其實我真的不清楚太多。只是早年間，我曾有幸目睹過某位帝境的手札。”
“上面有一句‘紫靈生于帝側，乃大災禍’。”
司空九夸張慘叫道：“帝尊饒命啊，快收了神通，我真的要死了……”
“唰”
徐來擺了擺手。
司空九只覺背部壓力驟減，劫后余生的他大口喘息著，面上帶著如釋重負。
“哪位帝境。”
“混沌紫蓮妖帝！”
天道這次不敢有絲毫隱瞞：“但那份手札我得到時，已經殘破，沒看到太多。”
仙域歷。
第六十三紀元，一株混沌紫蓮覺醒靈智。
那一年秋天來的很晚，這位懵懂的花妖為自己取了個很好聽的名字。
叫做遲秋。
誰也沒想到，這位花妖連斬七位準帝九重天，沐浴準帝血成為仙域第一人！
而萬花海。
就是因她的尸骸而形成。
天道這小子，竟然看過混沌紫蓮妖帝的手札？
徐來保持懷疑態度。
“是真的！”
司空九陷入追憶：“那是三千年前，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我一個人躺在搖椅上乘涼，吃著我最愛的糖葫蘆……”
徐來皺眉：“說重點。”
“哦哦哦。”
司空九語氣瞬間弱了不止一籌，小心翼翼道：“有個外來修士進入地球，境界是元嬰初期。”
“我身為天道，那是有責任有義務守護地球的安危，將一切危險扼殺于星空之中。”
天道說的義正言辭：“所以我與他大戰了起來！最后他將一本不知道什么來歷的手札給了我，讓我饒他一命。”
徐來撇著嘴角。
天道簡直是膽小慫到了極致。
他與饕餮、安娜幾人也就算了，一位帝境兩位準帝，惹不起可以理解。
也不提重明鳥一族的老祖重央這位仙尊巔峰。
就說那位曾試圖殺似魏晴的重明鳥仙尊，只是個仙尊境初期，天道都不敢吭聲…
什么身為天道，什么責任與義務，一切都是扯淡。
徐來那輕撇的嘴角，讓司空九老臉一紅，他也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是吹噓過頭了。
連忙轉回正題：“那手札是混沌紫蓮妖帝晚年時的一些人生感悟，其中寫過那紫色物質。”
“紫靈生于帝側，乃大災禍……”徐來重復了一遍。
“對對對。”
天道重重點頭，他神色說不出的恐懼：“而且帝尊，手札上的這句話是用鮮血書寫而成，帶著無盡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