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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
一道流光劃破長空落在城內。
阮嵐瞧到那流光是陣法棋盤,卻沒有過多開心,因為外甥閨女剛才離奇失蹤了。
身子在不斷顫抖,滿腦子都在想如何與姐夫、姐姐交代。
“依依沒事,很安全。”
一道空靈神念傳來,略微嫌棄道:“瞧瞧你這點心理承受能力,即便真丟了又如何。”
“什么叫真丟了又如何?”
阮嵐抹淚:“我嚇死了好嗎!你個老女人,一看就知道你至今單身,一點不懂親人消失的難過。”
“?”
陣法棋盤的器靈滿腦門黑線。
有求于人時喊‘棋姐’‘前輩’‘姑奶奶’。
安全了就翻臉不認人,一口一個老女人?
不愧是能繼承那老頭子衣缽傳承的弟子,這不要臉的勁還真是同出一脈。
“我外甥閨女真沒事?你真不是在故意安慰我吧?”
阮嵐淚眼婆娑:“萬一我外甥閨女真出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你戲別這么多。”
棋姐忍不住斥責:“趁現在戰斗停歇趕緊修補陣法。”
“哦對對對。”
阮嵐一拍腦門,飛奔去城頭繼續修補陣法。
戰斗的確沒結束,卻因為季家準帝季碧云的出現暫時停止,倒不是雙方有默契。
而是在那恐怖的準帝威壓下,能活著已經難如登天。
不知道為何,長安城內武者、修士除了跪了一片,竟然無一人在威壓下傷亡。
反觀城外的月人大軍,憑空蒸發了七成以上。
鮮血匯成溪流,殘肢斷臂,一眼看去宛若修羅場。
六臂法相天地金身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沒了威壓籠罩,傷亡慘重的月人大軍齊齊后退,倒是讓長安城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快救人!”
“快將傷者都抬進城。”
長安城內外一片忙碌,大家面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惶恐與慶幸,唯獨沒有戰斗勝利的喜悅。
“也不知道那男的逃到了哪里,以后別讓我遇到他,否則一定打死他!”
阮嵐一邊修補陣法一邊惱火道。
這個他。
顯然是季家嫡系血脈季黃昏。
“別想了,以后遇不到了。”棋姐開口。
“可惜。”
阮嵐嘀咕道:“對了棋姐,剛才那金身是什么東西?太恐怖了,眼珠子有月球大,你看到沒?”
“是法相天地。”
“棋姐,需要什么境界才能施展法相天地。”
“金丹境就可以施展法相天地,但最多一丈高,像她那樣的得準帝。”
“打擾了,是我不配。”
“……”
棋姐懶得再搭理話癆阮嵐,神念掃了一眼長安城,撇了撇嘴角。
若非帝尊神念護佑,這座城早因準帝威壓成為廢墟了吧?
“倒是沒想到司空九是一輪回前的人物鳩孔四,還成了天道……嘖嘖,這仙域一如既往的亂。”
棋姐不再多想,專心看兩尊準帝的大戰。
不得不說,相比較長安城與月族的爭斗,還是準帝戰看起來更加賞心悅目。
一位來自于九王殿的季家,一位來自于鳳巢的九鳳族。
強強碰撞,各種大道交織,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
精彩!
可惜不能讓現在的阮嵐觀摩,否則會影響她的道心與修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