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樓內依舊鴉雀無聲。
眾人依舊沉浸于五色、七色靈石的震驚中無法自拔。
阮棠一只手放到背后,已經做好隨時捏碎傳送玉簡離開酒樓的準備。
店小二還在表情僵硬心頭恐懼時,有道人影跌跌撞撞從樓上滾下來。
真是滾下來的。
這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連站也站不穩,直接跪在阮棠面前。
“晚輩劉大富,拜見前輩!前輩千萬別誤會,晚輩這酒樓不是黑店,是正經店鋪,絕對正經。”
中年男子的聲音哆嗦帶著哭腔。
自己不過是個小小元嬰境,幸得城內流云派照應,才敢開三教九流匯聚的酒樓。
至于黑店……
且不說不是黑店,就算是,哪家黑店敢黑拿出七色仙品靈石的修士?
即便是仙域那些數十紀元傳承的古老圣地,也不敢這般造次。
畢竟能拿出七色仙品靈石的修士,要么是帝境,要么就是帝境的至親之人,準帝境修士看了都要掂量三分。
至于準帝之下。
毫不夸張的說,誰碰誰死。
“正經店鋪?我是來買酒的。”
阮棠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往日徐來給依依與她講清風尊者的故事時,聽說過不少被黑店坑的事情。
“有有有。”
劉大富用力一腳踢在店小二屁股上,顫聲道:“快點給前輩拿酒,萬年青!”
萬年青。
店內僅一壇。
是劉大富早年闖蕩仙域時,機緣巧合從一位老者手中買到的。
酒絕對是好酒。
那位老頭吹的神乎其神,說是人間僅此一壇的仙酒,千金不換,然后劉大富就被忽悠走了全部家當。
后來不幸遭到仇敵暗算,勉強撿了條命,可境界也徹底廢了,頹廢之下才回老家開酒樓求個生存。
哪怕是靠山流云派的長老前來,劉大富也不肯倒一滴,打算死后傳給子嗣。
可為了保命,實在是沒辦法了,不拿出來老劉家今天就要斷根。
“先前說好的,一枚靈石兩壇酒。現在是兩枚靈石,只給三壇酒,你們這不還是黑店欺負老實人么?”阮棠開口。
“……”劉大富。
“……”其他修士。
得不到解釋,阮棠向后退了一步。
小小的一步,讓酒樓內所有人全部膽顫心驚,總覺得下一刻就會身死道殞。
抱著萬年青的店小二是真的哭了:“前輩,兩壇酒是一枚靈石,可……可一枚下品靈石就足夠了,你這兩枚是仙品靈石,能買下一萬座城,我哪敢收啊,更別提您又拿出了第二枚七色的仙品。”
“敢跟前輩頂嘴,我打死你!”
酒樓老板劉大富亡魂皆冒,直接一腳踢向店小二,哪怕這是他親外甥。
“別打了,您的意思是……這枚靈石面額太大了?”
阮棠一怔,她修煉至今從未用過靈石,不用這個修煉,也不用靈石買賣物品。
今個倒還是第一次。
沒辦法,她儲物空間中的靈石很少,徐來給她最多的就是這種帶顏色的。
在得到店小二與店老板肯定的瘋狂點頭后,阮棠顰眉:“你們做生意的,不會找不開吧?”
“………”
沒個仙尊境的實力,哪個敢收仙品靈石?
更別提還是五色跟七色這種唯帝境可用的仙品靈石,上面留有特殊印記,大部分是私下里交易,哪有拿到街上買賣物品的!
劉大富癱軟在地,嚎哭道:“前輩,晚輩哪里得罪您了,您莫要戲弄晚輩了。”
阮棠從不做欺負人的事,丟下一枚五色仙品靈石,將三壇酒全部帶走:
“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