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求您了,您一定幫幫我。”
一個體型健壯,身上卻有著數條血痕的年輕人,拉著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哀求著。
“不是我不幫你,我只是個風水先生,你叫我怎么幫你?”
道士撤了撤年輕人手里的衣襟,年輕人認準這個道士,就是不松手。
“罷了,也不知道是救你,還是害你,從此我們兩清了。”
年輕人露出粘有菜葉的牙,這才一顫,想起渾身的血痕。
“松手。”道士拽出年輕人手里的衣襟,撫了撫上面的褶皺。
“聽你的描述,山里的東西一定是柳樹精,憑我的本事,斷然是處理不了的。”
見年輕人要上手,道士打掉他的爪子,道:“聽我說完。”
“精怪修煉到一定程度,都會一些障眼法,雖然柳樹精很難起根移位,但我們也沒辦法找到它的本體。”
障眼法也就是所謂的幻術,一種入門要求很低的法術,一般妖怪都會。
“放火燒山。”青年人厲色道。
“你之前怎么不試?”
“試了,偏巧趕上一場小雨,您可以用那個會燃燒的符。”
“偏巧?”道士搖搖頭,繼續道:“柳樹精五行屬木,木克水,它可以小范圍調動水汽,除非用法術,否則不要想著放火燒山了。”
還有一點道士沒說,作為風水先生,很忌諱破壞山水。
年輕人沒有繼續追問,等著道士繼續往下說。
“上次你從狐貍口中救下我,正是因為我從它們那里偷了一部仙法,不過在打斗過程中損壞了。”
青年人姓祝,單字一個言,是個獵人,非常克制小動物類的精怪,才能救下道士。
“有仙法還說啥,弄死那棵柳樹精,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我讓村里人給你立個生詞。”
“休要胡言,生詞我還承受不起。”
道士坐下來,翻開祝言的衣服,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些許粉末,給他處理血痕。
“祝大娘待我不薄,為她老人家報仇是應有之義,但我們兩個有些力弱。聽我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屁的十年,一天我都等不起。十年,十年后,我不還是一個獵人,倒是柳樹精可能更厲害了。”
道士想說用不了幾年,他就能參悟偷回來的仙法,但沒有開口,從得到那張牛皮紙也有些時日了,殘缺的確實有些嚴重,推敲起來很難。
“哎!聽天由命吧,我是因為偷仙法,被你救的,現在你正好又需要這個仙法,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起壇吧!”
張半仙要起壇作法,聽說要給上山找豬,被柳樹精害了的祝大娘報酬,村里人都聚集過來。
“此法名為請神術,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仙法,屆時我會請下仙家神力,你會有三刻鐘的時間用來對付柳樹精,快去快回。”
張半仙手中壓著桃木劍,對盤膝而坐的祝言道。
祝言此時五心向天,身上用黑狗血畫著很多符文,身邊四方各點著一根蠟燭。
“曉得。”
“諸位,還請速速離去,接下來的法術有些危險,還不是你們能圍觀的。”
圍觀群眾很不情愿的離去,有的走了幾步就藏在角落偷窺,張半仙也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