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株香。
書生到私塾的時候,小牛有點鼻青臉腫的坐在那里,悶悶的不發一語。
微微點了點頭,書生心里默默的說道:“這老牛還算是守信用啊,給了錢,人就來了。”
拿眼睛掠過了整個屋內,數了數人數。
“哎呦,怎么少了一個。”書生的眼睛縮了縮,可是講課的時間到了,他只能清清嗓子,將這心些心思壓入了心里,開始教課。
過了一會兒
“是誰打的,你進去指!”
一個兩眼通紅,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小孩走在前面,他的身后是一個穿著麻布短打,穿著草鞋的漢子,此時正不停的在后面推著小孩,一臉埋怨的神色,嘴上則氣憤的喊著。
一大一小剛進了私塾,小孩立馬指向小牛,對著身旁的父親喊道:“是他!”
屋內的讀書聲被打斷了。
“你為什么打我兒子?”看著男子氣勢洶洶的樣子,書生單手向下壓了壓,安撫了下屋內上課的孩子們,嘴上則不做聲,單手捧著書,往小牛身邊一站。
“他說我吹牛!”小牛不甘示弱的回道。
吹牛?男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說他爹能買一整個酒肆!”男孩立刻又大聲喊道。
眼看兩個小孩又是一副大打出手的模樣,男子發聲了,“你當我不認識你爹?窮破的泥巴命,還買酒肆,去打雜人家都嫌他慢。”男子張著的鼻孔抬的高高的,臉色不屑的指著小牛說道。
“你給我兒子道個歉,都是孩子,就過了,你們好好上學。”男人也知道這是孩子之間的打鬧,眼見是這樣的小事兒,就不想再多糾纏,他邊說還邊歉意的對書生咧了咧嘴。
“我沒吹牛,我不道歉!”小牛憤憤的盯著男孩,嘴上不松,還將附近孩童的物品撿起,朝著兩人丟去。
男孩感覺受了委屈,嘴巴撇了撇,眼淚又流了下來。
“好!好!明早記得把你爹叫來,我倒要讓他當面說說,他怎么買酒肆。”男子有些生氣了,大聲說了聲,接著將自己兒子找個空蒲團邊一牽,對著書生拱了拱手,男人不在打擾屋內的人,回家去了。
屋內的讀書聲再次響起。
郭北縣,客棧
唉...女子嘆了口氣,拿起身邊的茶壺,往杯子里添了點水,潤了潤口。
走到了床塌邊,褪了鞋襪,穿著衣服往床上一躺,兩眼無神的看著屋頂。
男人第三天早上送自己的兒子來私塾,他要看看這對牛家父子。
三年前
過了一會兒,卻見只有小牛一個人來,不見他的父親。
“你爹呢?”男子隔空沖著小牛問道。
“我爹還沒起來。”小牛耷拉著回了一句,就往屋內走去。不再搭理他。
“好!好!我在這兒等。”男子捏了捏拳頭,咬了咬牙,站在屋外等著。
就這樣直到中午,快飯點的時候。
遠處才走來了一個昂首挺胸的身影。
走近了,是那老牛背著個大包袱朝著私塾走來,他應該是睡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