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縣,衛先生的小屋
今天書生赴約后不久,衛先生便在家里等韓秋分和林細雨的到來。
還沒等兩人進門,衛先生就提著一只上面蓋著藍花碎紋方布的竹編籃筐從屋室里先一步走了出來。
也沒多說話,秋分就上前結果了籃筐跟在了衛先生的身后。
林細雨雖然有些摸不清這兩人的意圖,可也就乖乖的跟了上去,亦步亦趨的跟在韓秋分的身后。
……
郭北縣,臨江河
三人到了臨江河的河岸邊,衛先生當先一步上了一只停放靠岸的畫舫,彎著腰走進了烏篷里。
剩下的兩人也依次跟著上了畫舫。
待所有落座之后,船尾的艄公便解下了固定小船的繩索,拿起了手上的竹蒿,將畫舫推離了岸邊,朝著湖中心飄去。
……
”喂!你為什么那天說了三個字以后,就不再說話了?“
坐在船頭的林細雨沖著坐在烏篷內的韓秋分喊了一句,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只能是納悶撐著頭,有些無精打采的看著前方。
自從在土地廟相遇的時候,韓秋分報了自己的名字以后,無論林細雨和他說什么,他都沒有在開過口,只是點頭或者是搖頭,要么就是沉默。
她每天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也沒人給點反應。
現在出來一趟,看上去是來游船的,結果這個無趣的家伙又立馬鉆進了那個烏篷里,去陪他的衛先生。
將自己一個人丟在了船頭上坐著...
壞人!
林細雨咬牙切齒的想著,不時看看烏篷內的兩人,面色很是不善。
”嗯?“好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善的目光,正打開籃筐邊取出酒食的衛先生發出了一聲有些疑惑的聲音,隨后他看了看坐在船內一側的秋分一眼,示意他出去看看那個獨自坐在船頭,有些哀怨的小姑娘。
韓秋分從上船后,就坐到了船內靠邊的位置上,就再無其他動作。他兩手握拳放在膝蓋上,身子坐的筆直,眼睛看上去像是閉上了,卻又像是留了條縫隙似的。
感受到了衛先生的提醒后,秋分還是那副樣子,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看到烏篷內還是一片沉寂,女孩有些泄氣的轉過了頭,看著江上泛起的波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看坐在船頭的林細雨,衛先生皺了皺眉。又轉過頭看了看秋分,注目看了他一會兒,微微搖了搖頭,輕笑了一下,拿起了身前放著的酒杯,一口飲盡。
衛先生將喝完的酒杯放到了身前,便抬起了手去夠身前的酒壺。
酒壺放的位置有些遠,衛先生不得不起了身。
他還未完全起身,手也才剛剛伸到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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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壺已經離開桌面了。
秋分起身了,一手抬起了酒壺,另一手搭在手肘處,小心地將衛先生身前的酒杯給注滿了。
倒完了酒,秋分也沒在回到兩側的小椅上,而是從身后堆疊的一沓圓墊上抽了一個出來,隨手拍了拍墊子便塞到了屁股底下,跪坐了下來。
隨后他便拿起了桌前的筷子夾了碗碟內的一顆花生米塞進了嘴里,慢慢的咀嚼著。
衛先生一邊透過烏篷上支棱起來的小窗看著月色湖景,一邊喝著酒。
秋分一邊關注著衛先生的酒杯和周圍的動靜,一邊往嘴里塞著花生米。
兩人都很享受這次的游船。
只有船頭上的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他...應該已經到那艘畫舫上了吧…“
看著那被月光凈潤后變得波光粼粼的漣漪,林細雨坐在這艘小船的船頭有些出神的喃喃道。
下落不明,應該已經死掉的烏蛇。
因為被韓秋分所懾而半路退出的自己。
現在,牛小姐所找的刺客里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暴鱗…
赤川暴鱗,
是瀛荒過來的武士浪人。
沒見過他出手,但是他從他接任務的完成情況來看,他沒有失手過…
如果他出手了,
目標應該是活不下來了...
嘶...
好冷!
雖說冬天到了,但是剛剛明明還不是很冷,怎么突然就…
林細雨將兩手合攏在了一起,湊到了嘴邊哈著氣。
她四周左右看了看,有些納悶的搓了搓手,心里嘀咕著。
突然她的動作不動了,
仔細看她的眼睛,瞳孔往外漲了一圈,本就大而明亮的眼眸在此時卻被驚詫和恐懼給填滿了,還有著幾分不敢置信的神采。
船身周沿處,
連同附近的江面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