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張煜開口了，他似笑非笑，“既然你沒打探她的消息，又是如何知道她叫白露？”
風無常一滯，身體像是被雷擊一般，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冷汗就像流水一樣，覆蓋著他的全身，浸濕了他的衣服，可他卻毫無察覺，面對張煜那略帶審視的目光，風無常感覺自己仿佛徘徊在生死邊緣，又仿佛被一位死神盯著，渾身都如同在冰窖中，遍體生寒。
呆了一下之后，風無常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道：“是審判會另一位大人交代下來的，那人名為袁天陽，是一位低等時空之主，袁大人吩咐我們好生照看白露大人所在的那一段時空，決不允許外界力量干涉……”
他顫聲說道：“大人若不信，可以詢問其余幾個巡守隊，當時我們所有時空巡守者都在場，他們可以為小人證明。小人只知道幻域之主名為白露，至于別的事情，小人真的不知道，還望大人明鑒！”
他幾乎都差點給張煜跪下了。
打探審判會的秘密，這樣的罪名，他風無常可承擔不起！
“行了，我只是例行了解一下情況，你沒必要怕成這樣。”張煜擺了擺手，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個九階不朽者，別老是動不動就嚇得發抖，這未免太損九階不朽者的形象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么欺負你了……”
聞言，風無常苦笑不已。
他倒是不想嚇得發抖，可問題是，那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面對一個審判會大佬，而且很可能是審判會中地位極其尊崇的大佬，誰不怕？
更重要的是，這位審判會大佬時不時嚇唬他一下，就算他膽子再大，也經不住如此驚嚇。
伴君如伴虎，呆在這審判會大佬身邊，風無常感覺自己隨時都處于危險之中，稍微說錯一句話，就可能會落得身死的下場。正如剛才，他只是提到了幻域之主的名字，便引起了審判會大佬的懷疑……
“九階不朽者？”風無常心中苦澀無比，“在審判會大人面前，九階不朽者與螻蟻又有什么區別？”
可是，風無常不敢反駁張煜，只得點頭稱是：“大人說得對。”
“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張煜略微沉吟，而后問道：“白露還在幻域嗎？”
風無常臉色再次一變。
沒等他開口，張煜又道：“別怕，我就是隨便了解一下，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不會動你。畢竟，幻域時代早已經過去，白露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你只要不去探知仙域的秘密，就不會有危險。”
有了張煜這句話，風無常頓時放松了許多。
他遲疑了一下，而后說道：“白露大人早在一輪時空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幻域……是袁天陽大人親自接白露大人走的，據說是去了圣院……”他擔心張煜多想，還刻意補充了一句，“當時袁天陽大人并未刻意避開巡守殿，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在巡守殿并不是什么秘密，大人隨便找一個人打聽，都可以證明。”
“白露不在幻域？”張煜眼睛微微瞇起。
這對張煜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