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袁天陽顫抖得更厲害了，根本不敢抬頭，不敢正視院長大人的目光。
而萬族生靈們，則是紛紛眼睛一亮，心中某個念頭蠢蠢欲動起來。
“可是……”張煜話音一轉，“我憑什么要答應讓你加入蒼穹學院？就憑你低等時空之主的身份？還是憑你跟那圣院院長的關系？”
如果是別人這么說，袁天陽早就冷聲反駁了，可說這話的是院長大人，他不僅不敢反駁，而且絲毫沒有覺得不服氣。
是啊，在院長大人眼里，自己這點實力算得了什么？
至于自己的哥哥袁天機，雖然權傾天下，但本質上卻是審判長大人的使者，院長大人連審判長大人都未必放在眼里，何況是審判長大人的使者？
這無盡時空，也只有院長大人才有資格這么說話，換作其余人，哪怕是審判長大人，也不至于不將他的哥哥袁天機放在眼里。
被拆穿了自己的心思，袁天陽既羞愧，又惶恐，頭埋得更低了。
面對仿佛無所不知的院長大人，袁天陽心中那一絲僥幸的念頭散去了，也不敢再奢望加入蒼穹學院，只希望能夠安全地離開荒域，離開沉墟時空。
只是讓袁天陽萬萬想不到的是，院長大人在拆穿他的心思之后，忽然開口道：“其實，你想加入蒼穹學院，也并非不可。”
袁天陽呼吸一頓，一股激動不受控制地涌上心頭。
他驚喜地抬起頭，激動、難以置信：“您，您答應了？”
他的聲音因為過度激動而顫抖。
“不。”張煜卻是搖搖頭，淡然說道：“我是說，你可以加入蒼穹學院，但有一個條件。”
“您說。”袁天陽忍住激動，恭敬道。
無論什么樣的條件，他都愿意答應。
張煜的目光在袁天陽身上停留了幾秒，方才緩緩說道：“如果你能夠洗清你身上的惡業力，我便答應讓你加入蒼穹學院。”
“惡業力？”袁天陽一愣，不太明白。
業力的說法，來自諸多神話世界，蒼穹學院眾人都理解其意義，諸多神話強者，更是對業力有著深刻的認識，如果袁天陽聽過眾多分院世界的故事，就會明白業力的含義，但很可惜，他并不清楚。
張煜沒有解釋什么，而是問道：“你可曾做過什么惡事？”
袁天陽沉默了。
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好人，相反，被他欺負過的人，絕不在少數，如果欺負別人算是作惡的話，他絕對算得上一個惡人，當然，比起那些動作毀滅世界、禍害一個時空的煞星比起來，他做的那些事情便什么都算不上了。
袁天陽有自知之明，他的行徑做派絕對算是惡霸一類，只是手段沒有那么極端，不會動輒取人性命，不過，那些得罪他的人，下場皆是極為凄慘，有的人甚至生不如死。
“你惡業力太重，蒼穹學院不歡迎你。”張煜淡淡道：“等你什么時候洗清惡業力，身上不再沾染絲毫惡業力，再談加入蒼穹學院的事情吧。”
想要洗清惡業力，談何容易？
不是張煜瞧不起袁天陽，就算袁天陽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完全洗清惡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