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一半,張煜突然問道:“對了,你們平時也都這么閑嗎?怎么不見你們忙別的事?”
“一提到這個,我就有點心煩。”老何嘆氣道:“最近靈神門搞出幺蛾子,鬧得人心惶惶,很多店鋪都關了門,大家也沒心思做什么事情了,生怕為靈神門做了嫁衣……我倒是想找點事情做,奈何沒地方招人啊!”
武山幾人也是心情沉重,也不知這動蕩什么時候才能平息下來。
老者與中年還稍微好一點,武山還欠著老何一千造化石,自然不希望一直閑著,能早一點賺夠造化石,將造化石還給老何,他便早一點心安。
欠著別人造化石,心頭總歸是不踏實。
聊到這個話題,幾人都不說話了,氣氛也是一下子悶了下來,隱隱有些壓抑。
正當張煜暗自后悔,思考著如何打破僵硬的氣氛時,一個衣服上紋著靈神門半月標志的中年出現在院子外,并且客氣地喊道:“何先生在家嗎?”
眾人轉頭看去,見得那個中年,不由一怔,靈神門的人?
老何心里一咯噔:“罰金我都已經全數交上去了,靈神門該不會收了罰金就不認賬了吧?”
老者、中年、武山的臉上也是浮現起一絲擔憂。
老何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站起身,向著那中年走去,一邊走,一邊擺出熱情的笑容,道:“不知大人光臨寒舍,有何要事?”
“您就是何瑞兆,何先生?”中年的態度并不似老何想象中那般盛氣凌人,相反,中年十分客氣,甚至隱隱有著一絲恭敬,讓老何誤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老何急忙道:“在下萬萬擔不起大人一聲‘先生’之稱,大人直接叫我老何吧,大家都這么叫我。”
中年擺擺手,神情鄭重,一絲不茍,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感覺,他語氣依舊客氣:“何先生,我乃靈神門守衛隊的人,您可以稱呼我何通。前不久,我們查出地物司一個司員中飽私囊,那司員通過職務之便,惡意加重對各類涉及房屋違建等處罰,此事極為惡劣,我們現已將那個司員緝拿,并逐一排查經他之手的處罰,昨天,我們查到了他對您的處罰,發現不妥之處,因此特意登門拜訪,表達歉意。此事雖系司員所為,但我靈神門亦有監管不善之責,希望何先生原諒我等疏忽。”
老何有些受寵若驚:“大人言重了。”
“據調查,何先生共繳納一千造化石罰金,并未武山繳納了一千造化石罰金,為表歉意,這兩千造化石,我們靈神門全數奉還,另外,我們再送上兩千造化石以作彌補。希望何先生原諒我們的過失。”何通正色道。
老何呆住了,有種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感。
失去的造化石失而復得,還能多得兩千造化石?
睡了一覺起來,世界都變了?
這還是靈神門嗎?
靈神門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和善,這么好說話了?
見老何不說話,何通心里一沉,再度開口:“何先生,您若有什么不滿,可以再提要求,我等自當盡力滿足,只希望何先生不要心存芥蒂,原諒我等的過失。”
“不不不,我沒有不滿。”老何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雖然這位自稱靈神門守衛的人態度非常和善,但他也沒有得寸進尺,他依舊還是那種寄人籬下的心態,磕磕巴巴道:“我,我只是覺得,能拿回兩千造化石,就足夠了,用,用不著別的什么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