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受傷,榆夏在眾多人的關懷(脅迫!)下,在醫院整整待了一周的時間。
他們真應該慶幸,她把他們當做了朋友。
不然榆夏覺得,自己可能會開啟“廝殺”模式。
這都趕上她在醫院待的最長時間紀錄了。
以前就算受的傷再重,她也是絕不可能在醫院待這么久的。
簡直能悶死人。
在這七天里,身為好—朋—友—的他們可真是辛苦了呢。
天天跑著來監督她吃飯睡覺,簡直絲毫不含糊。
“我能不能不要再喝這湯了。”
榆夏盯著前面的鴿子湯,滿臉惆悵的咽了下口水。
許茹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的申請。
“那怎么可以,這可是給你補身子的,必須每天都喝。”
“但是我滴姐姐唉,你說你煲湯就煲湯吧,為什么點兒油水也沒有啊,這讓我怎么喝啊。”
真的沒味兒啊!
這幾天,每天榆夏都得被要求喝面前同類型兒的名為“湯”實則味道卻跟“白水”有得一拼的“救命湯藥”。
榆夏真的后悔了。
早知今日,她當初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答應許茹茹天天給她做飯這件事情。
偏生她還沒有理由拒絕。
不,應該是不敢拒絕。
她只要生出了“二意”,將要接受的就是來自岑筱筱同學的眼神殺氣和許茹茹老妹兒的淚水進攻。
是她大意了。
“受傷了可絕不能吃油膩的。因為你的身體不管怎樣都是必須得補充能量的,所以我還專門到網上去學習了病號餐做法呢。”
“……”
看吧,就是這么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你能怎么說?
“榆夏姐,你就再堅持一下就好了,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出院了!我發誓,等你的傷完全好了之后,我一定給做一大桌好吃的作為補償。”
許茹茹三指并攏,放在太陽穴旁。
“許茹茹,你個傻姑涼,這種事還發誓發誓的,丟死人了。”
這些天的接觸,岑筱也跟許茹茹混熟了。
她發現,許茹茹真的是一個特別單純的孩子。
為什么說許茹茹是孩子呢,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年齡,還有她對任何事情都很較真的態度。
只要你對她好,那么她就一定會加倍對你好。
她似乎什么都不懂,純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卻讓人不想去破壞這份純真。
“我就是實話實說嘛,嘿嘿……”
許茹茹沒心沒肺的笑著。
果真是個傻姑娘。
“能不能今天就出院啊——我都在醫院待了七天了!”
榆夏抬頭望天。
不,望天花板。
惆悵啊惆悵!
“我勸你不要再有這個想法了,別忘了陸言術是怎么跟你說的。這么多天都熬過來了,還怕最后十幾個小時?”
榆夏一想到陸言術對她說的話,汗毛都立起來了。
“榆夏,聽醫生的話,好好在醫院養傷。如果被我發現你不遵醫囑,私自出院的話,后果自負。”
陸言術雖然沒有明著說他會怎樣懲罰她,但是他那個語氣和眼神,令她這時候都還有點后怕后怕的。
而這個認知也一度讓榆夏頭疼。
她一堂堂全國最強警校畢業的高級人才,現在居然淪落到怕一個小屁孩兒。
人生就是這么猝不及防。
“行了,我認慫。”
榆夏“心如死灰”地捧起面前的瓷碗。
跟喝酒一樣,將里面燉的補湯一飲而盡。
“今天術哥應該不會來了吧?”
榆夏喝完后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暗了。
“今天你們班似乎出了什么事兒,但我沒來得去了解,可能他們就是因為這件事沒能來吧。”
岑筱耐心的向榆夏解釋。
“我們班出事?能出什么事啊?”
老汪向來不是喜歡作妖的人,表面嚴厲內心柔軟,是不會刻意去找他們麻煩的。
他們自家班上的人,除了張雅,她也想不出來有什么特怪的。
那么多半就是別人來挑事兒了。
那就不用太擔心。
她相信她術哥還有沙雕二人組是不會吃虧的。
“你明天出院之后,休息幾天再去學校吧。”
岑筱明擺著這語氣就沒有跟她在商量的意思。
“我反對也沒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