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確實是把付亮給問住了。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除了成績之外,朱軍祥還有什么是能夠讓校方都忌憚的。
但其實,這樣的情況下最容易讓人想到的肯定是這個人背后的勢力或者是背景。
但校內從來就沒有人知道朱軍祥家里的背景或情況。
他似乎也沒有朋友,就更別說邀請同學去他家里了。
陸言術對付亮和林克兩個人的了解算是很深。
他知道付亮是絕對能夠想到高層次上去的,所以他又問:“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么學校里從來就沒有任何關于他家里的信息呢?”
“注意,是真的,一點兒也沒有。”
他其實早就有點奇怪這件事,但以前朱軍祥跟他并沒有過節,所以他也沒有仔細的去思考。
學校里的八卦是最多的,普通人的事大家也許不會去閑談。
但像朱軍祥這種愛出風頭的人,不可能一點關于他家里的消息都沒有。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是啊,這怎么可能呢……”
付亮腦袋很機靈,經過陸言術一提點,很快就想到了這個點上。
“難道說……朱軍祥的家里是當官的?”
付亮提出自己的猜測。
“目前,這種可能性是最高的。并且,這個官的級別肯定不會矮。”
“但是,如果家里如果有高官的話,以朱軍祥這種人的性格恐怕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才對。”
付亮想來想去,心中的疑慮依舊未減。
這一點實在說不通啊。
朱軍祥這個人的性格,他雖不敢百分百的說了解得透徹,但至少也清楚個七八分。
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能有什么原因居然能讓他這種性格張揚的人不去炫耀呢?
“所以,這一點,就是我們找到真相的關鍵。”
陸言術將手中握著的筆轉了一圈。
“噔!”
再狠狠的砸在桌上。
“王老師,您這是什么意思?這監控錄像上咱們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吧。我們班的學生被你們班的學生惡意報復,還倒成我們的錯了?”
老汪臉色鐵青,在教師辦公室與三班的班主任對峙。
又很湊巧的是兩個班的班主任姓氏聽起來很像。
一個汪一個王。
性格卻是天差地別。
很多一班的學生在底下調侃,說老汪就是因為有了一個三點水,所以有良心的多。
王政,也就是三班的班主任,現在正一臉高傲的坐在椅子上,仿佛什么都不怕。
“汪老師,一個視頻說明不了什么。我們班的朱同學是因為你們班那幾個才進的醫院,這事兒,眾目睽睽之下,總得有個交代吧。”
“呵呵,看來您是打算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汪酩手指微微發著抖。
被氣的。
王政今年四五十歲了,要比他年長許多,所以他才會對他用進程。
但并不是所有年長的人就該受到晚輩的尊重。
“這怎么能說是說瞎話呢,這件事可不少人看見。能在校內打人,我看陸言術他們就沒把學校放在眼里,這樣的人,哪里來的資格留在我們一中。”
王政對陸言術一行人早就看得不順眼了,整天不學無術,還拉低年級的平均分,不尊師長,遲到早退,哪件事不是他們干過的。
在他眼里,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作為一個學生。
“汪老師,他們打人是不對,但讓他們打人的真正原因,確是出在朱同學的身上,難道他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汪酩還對他抱有一絲的期待,期待他還有作為一個老師……不,應該是作為一個人該有的良知。
“打人便是打了,哪兒計較那么多原因。朱軍祥平時樂于助人,成績優良,從來沒有觸犯過校紀校規,你拿他去和這些拖學校后腿的人比較,真是在侮辱他。”
王政臉上的嫌棄不屑之意十分明顯。
“像他們這種人說好聽點是拖學校的后腿,說難聽點兒就是老鼠屎,為了他們犧牲掉學校這么好的一個學生,你覺得值嗎?”
辦公室里現在除了他們兩人,并無其他老師。
“怎么,現在想把我也拉攏了?”
汪酩覺得惡心至極。
他實在無法想象都現在這個年代了,居然還有這樣的老師存在于世。
王政大笑了幾聲后說。
“這怎么能叫拉攏,汪老師,你是聰明人,孰重孰輕,我希望你心中有所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