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利切蒂細思極恐,心里暗道:這個拿破侖,難道是先知?
這時巴拉斯過來問道:“薩利切蒂,發生了什么事?”
“拿破侖·波拿巴的辯解信。”
“土倫的拿破侖?”巴拉斯想起了那個跟他說在1793年年底就可以收復土倫的炮兵上尉,他接過拿破侖的辯解信,“他的確是一個炮兵天才,如果這樣的人牽連到雅各賓派的叛亂事件,是法蘭西的一個損失。”
約瑟夫見是熱月黨人之中最有威望的巴拉斯,他知道這是解救拿破侖最好的機會:“巴拉斯議員,我這里還有一封他的信件,可以證明他并沒有參與羅伯斯庇爾的謀反,也不是羅伯斯庇爾的心腹。”
約瑟夫取出一封信件,正好是拿破侖在5月給約瑟夫的回信。
“小羅伯斯庇爾……若他與羅伯斯庇爾渴望成為獨裁者,即使他是我的兄弟,我也會毫不猶豫親手刺死他……”
巴拉斯看到拿破侖在5月的信件中如此直言,那時雅各賓派還如日中天,誰也想不到會突然在熱月政變中倒臺。如果拿破侖敢這樣寫,他真的和小羅伯斯庇爾有密切的關系嗎?
“他看上去對法蘭西很忠誠,不像是會謀反的人。薩利切蒂,你寫信讓意大利軍團調查,要是沒有他謀反的證據,就立即釋放他。”
“是。”
巴黎最有權威的巴拉斯親自開口,薩利切蒂不敢違逆。再加上拿破侖的信件字里行間表明了他“被迫”成為奧古斯丁的親信,薩利切蒂終于有些釋懷。以后說不定還要用上這個小子。
“巴拉斯議員,還有我的三弟呂西安,他被指認為雅各賓派的狂熱分子給逮捕了,但事情不是這樣的……”
約瑟夫趁機向巴拉斯請求釋放呂西安·波拿巴。
“呂西安·波拿巴?”巴拉斯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他被逮捕前在做什么?”
“他是一家倉庫的守夜人。”
“一個守夜人能和羅伯斯庇爾有什么關系?薩利切蒂議員,波拿巴一家是從科西嘉島逃出來的愛國者,你通知監獄放了他們。”
巴拉斯并沒有為難約瑟夫,這種執掌生殺大權的感覺也讓他開始癡迷。
路易·弗雷隆議員對約瑟夫、拿破侖、呂西安沒有興趣,他在向波利娜詢問:“波利娜小姐,拿破侖是你的第二個哥哥?那么呂西安就是第三個?”
波利娜眼神中帶著一點小警戒,但是她還要救她的哥哥,只好點頭作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