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船只不夠。人員也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法國大革命期間,貴族遭到了大量的清洗,而貴族在波旁王朝軍隊占據了中高級軍官的位置。貴族擔任軍官有很多弊端不錯,但是他們的出身讓他們有更多機會接受高等教育,他們不少人有豐富的軍事知識,還有在波旁王朝服役的經驗。實際上,幫助法蘭西共和國度過難關的主要將領恰恰是在清洗中幸存下來的“老將軍”。
如果說陸軍軍官、炮兵高級軍官還可以通過大量提拔中下層的軍官獲得,比如拿破侖、馬塞納,那么對于海軍來說缺乏經驗的新人就是一個災難。
海軍可以說是對經驗和知識要求最為嚴格的兵種,合格的海軍司令、艦長可不是輕易就能找到“替代品”。一些富有經驗的海軍少校、上校、將軍因為政治問題處于停職和隱居的狀態。現在的法蘭西艦隊只有幾個在共和國鐵腕下幸存的高級將領,軍紀渙散。
相比之下,英格蘭皇家海軍自英荷戰爭以后的沉淀是多么驚人,以至于顯得戰無不勝。海軍的強大,足以讓英格蘭立于不敗之地。
想要征服歐洲,英格蘭總會站出來橫插一手,“歐洲攪屎棍”不是吹出來的。
要怎樣才能在以后打破這個僵局?
“將軍,事情順利嗎?”副官們在外面等待,他們想要知道拿破侖重新返回軍隊的嘗試是否成功。
“很有可能我們會參加遠征科西嘉島的作戰。”
“遠征科西嘉,這就是將軍所說的轉機?”
“不,這只是一次小小的戰斗,我們的機會在巴黎。不過對任何一次無關緊要的戰斗,我們都要全力以赴,說不定我們能從中學到什么。這一次可能是海戰,我們無需指揮,但是請你們好好學習,因為我們以后還要征服大海。”
“我們這些人對大海一無所知。”
馬爾蒙說的倒是實話,讓一群炮兵指揮官到大海上指揮龐大的船只,無論對于他們個人還是戰列艦而言,都是毀滅性的災難。
“所以才要學,不學就什么都不會。英格蘭人的船只封鎖沿海,他們可以隨時攻擊我們任何的港口、切斷我們與殖民地之間的來往,我們將來會很被動。”
他對大海耿耿于懷,就像是對莫斯科的冬天一樣。
“遠征科西嘉島的時間明為年年初,我們這段時間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拿破侖記得下一個關鍵的歷史時刻是巴黎的“葡月暴動”。葡月,即9月22日至10月21日。還有一年的時間。
如果這一年的時間不做些什么,那么也未免太過無聊了,所以他才選擇參加遠征科西嘉。
當拿破侖回到家中,發現歐仁妮和妹妹波利娜在準備晚餐:“你怎么會在這里?”
歐仁妮端上盤子:“排練戲劇的結束以后,我就想到來這里拜訪,拿破侖先生您還沒有和我們說烏托邦里那種叫做‘飛機’的東西是怎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