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知道《共和三年憲法》已經頒布,葡月暴動即將到來,他全副心思都放在這件事上。但他的年紀也的確不小了,在18世紀末,26歲的單身漢算是相當罕見,畢竟很多人十多歲就結婚。
拿破侖還在猶豫之際,歐仁妮在黑暗中鉆到他的懷中:“歐仁妮愿意接受拿破侖先生您的一切,請不要再拖延了,青春一縱即逝去……”
歐仁妮貼著他,幽香撲鼻,拿破侖終于發現歐仁妮有多撩人,他將歐仁妮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床上。
這下輪到歐仁妮膽怯,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拿破侖先生,您要做什么……”
“你不是說要結婚?”
拿破侖取出一根完整的蠟燭,代替了熄滅的蠟燭,重新讓房間亮起來。他將身上破舊的灰色大衣脫下,還假裝除去皮帶。
歐仁沒想到拿破侖突然變得硬氣起來,她似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躲進被子里,只露出半張漲紅的臉,緊張地盯著拿破侖。
“再等我一個月,不,兩個月的時間好嗎?”
拿破侖卻沒有了后續的動作,他只是輕輕地撫摸歐仁妮的頭發,讓她不必那么緊張。
歐仁妮既忐忑又有些失落地點頭。她不明白為什么拿破侖一定要等一兩個月的時間。一兩個月的時間又能改變什么?
“好了,今晚你到波利娜的房間睡吧,我怕我把持不住。”拿破侖摸了摸鼻尖,他剛才的確有一股沖動。
歐仁妮小聲抗議:“不,我要在這里睡……”
“你等一下。”
拿破侖走到墻壁旁邊,使勁敲了敲墻壁:“波利娜、勒克萊爾、馬爾蒙、朱諾,我知道你們在偷聽!勒克萊爾,你帶馬爾蒙和朱諾回你們的房間!波利娜,你再這樣,哥哥要生氣了!”
隔壁房間果然一頓混亂,經過波利娜的同意,勒克萊爾和馬爾蒙、朱諾三個人還真的貼著墻壁在偷聽。
不只是他們,波利娜也在側耳貼著墻壁,她聽到拿破侖的咆哮,趕緊吐了吐舌頭,將其他三人趕走。
拿破侖和他們相處一段時間,早就他們會這樣做。
歐仁妮的臉色更加紅潤,剛才不知道被勒克萊爾他們偷聽到了什么。
這一晚歐仁妮在拿破侖的房間里過夜,向他訴說這段時間她在馬賽的經歷,說著說著就抱著拿破侖的手臂睡著了。
拿破侖躺在床上,看到身邊的少女沉睡,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真的令人難以拒絕。歐仁妮經過從馬賽到巴黎的行程,本身就已經疲憊不堪。
“看來以后自己面對無知少女時,不能再信口開河,不然又騙了一個少女該怎么辦?”
拿破侖也沒有想到歐仁妮會死心塌地跟來巴黎,現在還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第一次見面還是在監獄,全因為他和看守他的士兵吹噓所謂的烏托邦,結果把歐仁妮也變成了追隨者。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歐仁妮來到巴黎不會影響到葡月暴動的進程。一個在巴黎完全沒有影響力的少女無法改變重大歷史事件。
再過一兩個月,他就可以一步登天,開始在法蘭西權力的高層活動。到時候他再也不是被馬賽克拉里一家所輕視的落魄軍官,他也將是巴黎的一個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