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還在持續,杜伊勒里宮外面的走廊,勒克萊爾、馬爾蒙、朱諾三個副官在焦躁不安地等待他們的長官出來,還有在這次鎮壓暴亂中立下功勞、也想要成為拿破侖副官的騎兵軍官繆拉。
拿破侖從國民公會獲得的好處越多,他們作為副官,將間接收益。
騎兵軍團繆拉認識了勒克萊爾等人,成為并肩作戰的戰友。
“將軍怎么進去那么久?”
四個副官里面,朱諾的脾氣最差,他不安踱步,軍靴在石階上蹭。
“朱諾,耐心一點,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我們已經有兩天沒有休息了。”
勒克萊爾、馬爾蒙兩人很困。
現在是夜間,他們為了鎮壓保王黨,沒有合眼。
杜伊勒里宮有腳步聲,他們久等的將軍拿破侖終于走出來。
“我們回旅館。繆拉,你暫且回去,我想升遷的一紙命令很快就會到來。你們將會在內防軍團任職。”
拿破侖也兩天兩夜沒睡,他還要設法討好國民公會的大人物們,精力耗盡。
不管如何,總算是通過鎮壓葡月暴動成為法蘭西共和國的高層之一,他可以放開手腳去完成自己的理想,改變滑鐵盧的結局。
有了權力他才敢亂來,沒有權力只能如履薄冰,不然會被大人物們弄死。
繆拉在巴黎有他的住處,拿破侖和三個副官則住在自由旅館。
他今天奢侈地叫了一輛大馬車代步,因為他和三個副官實在是過疲倦。
“先生們,巴黎很亂,除非你們愿意多付一倍的酬勞,我才能讓你們上車。”
馬車車夫趁機漲價。
拿破侖翻了一個白眼,巴黎人還真是黑心。
不過他即將是有身份的大人物,今晚又是春風得意的一晚,被宰就被宰吧。
“去自由旅館。”
四輪馬車從杜伊勒里宮回到自由旅館。
自由旅館門窗緊閉。
巴黎的市民從下午就聽到大炮聲、火槍聲,他們不愿意卷入混戰,不敢上街。到了晚上又下起大雨,加劇了外面陰森的氣氛。
朱諾敲打自由旅館的大門,侍者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舉著油燈。
“拿破侖先生?您今天去了哪里?我十分確定,您已經消失了一整天。”
“我去執行公務。”
旅館的侍者開門讓拿破侖和勒克萊爾等人進來,后者除去已經淋濕的大衣。拿破侖將雙角帽取下擰緊,一大淌水落下。
“先生們,我聽說杜伊勒里宮、洛克教堂一帶很混亂,叛亂者和憲兵交火,憲兵還動用了大炮,有幾千人、幾萬人被大炮打死了。你們活著回來,上帝保佑你們。”
“沒有死幾千幾萬人,只死了幾百個。”
“拿破侖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使者疑惑,不過拿破侖他們并不回答,而是各自上樓。他們實在是太困,兩天沒有睡覺,今天一整天神經緊繃,只要沾到床褥,估計他們就能睡著。
大概是拿破侖他們的腳步聲驚動了歐仁妮和波利娜,波利娜的房門打開。
“哥哥,你們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