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眼睛攸地一亮,掙脫吳嫂的手就又跑了出去。
吳嫂從頭到尾都懵得回不過神。
葉山別墅——
守在外面的人愣是說應朝寒沒回來,不能讓她進去。
看著穿著一身職業裝、蹬著高跟鞋的女人站在鐵門外,頭上還是那么大的太陽,看門的人都有些納悶。
大半個月前,應少還親自抱她回來,怎么今早卻說不讓她進門。
而且應少明明就在樓上看著,還偏偏讓他們說他不在家。
有錢人的心思,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真的不懂。
容暮怎么會不懂?
她站在雕花精致的大門外,遠遠地看見陽臺上那抹修長的身影,手里還捧著紅酒杯。
他無非是想為難她。
她應了便是。
烈日當空,這別墅又建在半山之上,大門旁沒有一個能遮陽的地方,她就這樣暴露在太陽底下。正值中午,這太陽只能用毒辣來形容。
容暮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她能感覺皮膚被曬得發疼,汗水從每一個毛孔溢出,汗珠一滴滴地掉落,穿著高跟鞋的腳痛得她動也動彈不得。
又過了兩個小時,陸邡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么瘦瘦弱弱的一個女孩子,站了好幾個小時了,連水都沒有一口,還沒有倒下,換成是他可能都受不了了。
可他今天什么也不敢說,今天可是……
看著沙發上無動于衷的男人,陸邡有些擔心。
“應少,容小姐暈倒了。“有人進來匯報。
坐著的人終于有了動作,他大步地走出去,將暈倒的容暮抱了回來,吩咐女傭照顧。
容暮醒來的時候頭還漲得很,窗外已經暗了,她撐著床坐了起來。
臥室沒有開燈,有隱隱的酒味傳過來,她站起來去摸墻上的開關。
“啪——“
沙發的一角亮起了火星,把赤腳下床的容暮驚了一下。
火光照亮應朝寒的臉,容暮才發覺是他。
他吸了一口,吐出縷縷白煙,“容小姐,這是想好了?“
容暮見他開門見山,也不矯情:“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應朝寒狠吸了一口煙,就用力一丟,上前拉住她的手甩到床上,絲毫不憐惜。
“你覺得你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說完就壓了上去,身子還沒貼上去就被迫停了下來。
她手里攥著一把小型匕首,此刻正抵著他的喉嚨,只要她一用力,鋒利的刀刃立刻就會割破他的皮膚。
容暮喘著粗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應少,現在,我有資格和你談了嗎?“
“呵。“
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容暮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傳來一陣痛意,整個手臂被反扭到身后,電光火石間,匕首已經到了那人的手里。
窗簾不知何時被風吹開,月光淡淡地灑進房間里,照在一地東倒西歪的酒瓶上,還有那人把玩匕首的手上,指骨干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