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暮聽來,也不知是諷刺還是其他意思。
王勇勉強一笑,看不出這位爺的真實情意,不過對這女人似乎也還有幾分興趣,便拿起酒杯,向容暮進起酒來。
“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姐,是我王某有眼不識泰山,剛才沖撞了你,這杯酒算我向你賠罪。”
容暮想說不用了,礙著身邊這位爺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瘋,還是順著他的意比較好。
她望著他,像是征求他的同意。
應朝寒抱著她起身,拿過桌上他用過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靠近她的唇。
“……”
那手不容置疑地端著酒杯靠在她唇上,也不逼迫,眼光迫人。
容暮硬著頭皮,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
酒苦而烈,在口腔中回蕩。
“今天就到這里吧。”臨了又用相當曖昧的眼神看向懷里的她,“我回去還有事……”
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王勇賠了陪笑,追了兩步問:“應少,那我們的合作……”
“對了,合作的事……”應朝寒往后邪邪地一笑,“之后你自己跟陸邡談吧。”
然后抱著容暮就走了出去,只有容暮知道,他全身的重量幾乎全壓在她身上了。
陸邡見到人一出來就想上前扶住,接收到老板的眼神,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哎……”容暮不太扶得住,“陸助理,麻煩你幫忙扶一下……”
“呃……容小姐,我還要處理后續的事,應少就交給你了。”
說完馬上就溜了,跟后面有鬼在追一樣。
“哎喂!”
真是服了。
容暮半靠半倚著墻,這時候好像應朝寒已經完全醉過去了。
“容暮!”
跟進來卻沒看到人的程子逸正打算離開,沒想到終于又看見了容暮,雖然她身上還靠著另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
“你怎么回事?大半夜來這兒,就為了接這個男人?”
程子逸很郁悶,看她那么難受,還是好心幫她扶了一把。
見程子逸出現在這兒,猜到他是跟蹤她過來的。
“你先幫我把他扶出去。”
容暮懶得跟他廢話,程子逸也不好再說什么,兩人合力將應朝寒扶到路邊。
這可是天色已晚,出租車也沒有,為了不麻煩程子逸,容暮最后決定將應朝寒找個近的酒店扔下。
等到把應朝寒甩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
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本來想讓程子逸背他上來,可他怎么都不愿意離開她身上,把她圈得緊緊的,她真的懷疑他根本沒醉。
扯過被子蓋在他人身上,容暮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關上門。
床上本該醉死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里面一片清明。
容暮出來得急,什么也沒帶,所以是程子逸幫著開了這間套房。
“你把賬號發給我,回去我把錢轉給你。”
容暮拿過熱毛巾擦了擦臉,累得已經不怎么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