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蹙眉,咬緊牙關。
她其實已經猜到了。
保鏢見她沒喊停,他繼續說著,“應少從小就養尊處優,這些事他從來都沒做過,不管是為了誰……他剛才還問我怎么才做好菜。“
他說的是“問“,可應朝寒那人,本身就不是個愿意服軟的人。
聽了這里,容暮的腳更疼了。
保鏢的話里已經有了對她的不贊同,“不管應少今天這菜做的如何,但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對您好……“
“砰——“
餐廳門口傳來一聲巨響,容暮和保鏢都是一愣。
只見剛才氣急走掉的人又回來了,帶著一身煞氣。
“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他口氣陰森,充斥著狂躁和怒意,嚇得保鏢后退了幾步。
完了,他戳穿了老板的心思。
應朝寒站在容暮面前,氣得整個人的身體都隨著呼吸起伏,可想而知是氣到了何種程度。
容暮坐著想跟他解釋,卻見他伸過來的手。
這是氣得狠了要動手打她?
容暮心一驚,不管他要怎樣,她都不能再違他的意。
她閉上眼,不閃不躲,蒼白的小臉上有著無措和坦然。
兩種情緒,在她臉上體現得淋漓精致。
應朝寒的手掌捏緊,上面還有做菜時燙傷的傷口。
她真的是想逼瘋他。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她睜眼就將他眼里又怒又無奈的表情收入眼中。
應朝寒恨恨地抱起她就走。
容暮和站在桌子旁邊的保鏢都一臉懵逼。
快要走出餐廳時,應朝寒回身對著里面怒吼,“你他媽以后再給我多嘴,就趕緊給我滾蛋!“
“是!“
保鏢挺直身軀,大聲地回應。
等到應朝寒抱著容暮離開,某保鏢才垮了下來。
太好了,他沒被開除!
他剛才都以為自己快要性命不保了,應少竟然只吼了他一句!
老板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他也不明白!
做保鏢苦!
做應少身邊的保鏢,更苦!
容暮一臉不知所措,直到她被抱著回了二樓臥室。
被甩上床的時候,她都沒搞懂這個反轉是怎么回事。
“不是……那什么,你不生氣了?“
容暮看著他解著襯衣上的一顆顆紐扣,她臉上的冷然有點維持不住了。
“做得你下不了床,我就消氣了。“
應朝寒解到腹部的紐扣,有些急躁地一扯,剩下的紐扣全部崩開,砸在地上的聲音給這房間增添了一絲旖旎。
“等等!啊喂!“
在他把襯衣甩到地上的那一刻,容暮才慌不擇地往后面退去。
她恨急了她受傷的腳,不然還能跟他談談。
容暮哪里知道,就算她沒受傷,現在的應朝寒也不可能會和她談的。
他只有一個想法。
既然她不肯為她糟蹋了他的心意而道歉,那他就只能把她做到求饒為止。
反正道歉和求饒都一樣,都是她向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