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很謹慎,挺直了身板,雙手放在腿上,像個乖學生。
“不認識,也沒看到他長什么樣子。”
“阿時。”
“嗯?”
應朝寒放下雙腿,一只手把容暮推到沙發的靠背上,然后壓住。
俊臉靠近,氣息溫熱。
“你是故意來氣我的吧?”
容暮被制住動作,只能通過搖頭來表達自己心里的想法。
“當然不是了,我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出現的時機很奇怪……”
“的確很奇怪。”
應朝寒截斷她的話,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出現在你身邊,送你一支什么鬼的玫瑰花……我很難不懷疑,他是對你有別的想法。”
容暮一愣,她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過這種可能。
因為喜歡她……所以送花?
可容暮越想,越覺得不太可能。
她倒寧愿相信是那個男人圖謀不軌,而不是什么一見鐘情的狗血戲碼。
容暮正想著,肩胛處就傳來一陣緊密的壓迫感。
她慌忙回神,就看見應朝寒的臉已經黑得不行了,他咬牙切齒地笑,“我在你面前,你都能走神,阿時,你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容暮心里咯噔一下,脫口而出。
“想你說的那個男人。”
“……”
嘶。
他簡直是明知故問。
“不是……”
容暮看著他更沉的臉色,發現自己的話有歧義,連忙改口,“我在想你剛才說的那種可能性。”
應朝寒緩緩靠近,四目相對。
容暮的心輕輕地顫了顫,正想躲開他的眼神,就聽見他充滿酸味兒的話語。
“哦,想好了嗎?”
容暮試圖嚴肅,“我想過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他每問一句,就要往她身上壓近一分。
容暮不得不伸出雙手,按在他靠近的胸前。
“咳……我雖然沒看到他長什么樣子,但他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而且很陌生,我覺得我一定不認識他……”
“這么說來,他認識我的可能也是極小的,他怎么可能會因為喜歡我送我花?”
容暮頓了頓,“而且,就算是你說得那樣,我也不可能多看他一眼的。”
還特別。
很好。
應朝寒依舊掛著那陰森森的笑容,“為什么?”
容暮往后仰著,他的臉離她的只有公分,熱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讓她的臉也紅了些許。
“有一句話,叫做‘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我呢,是看不上那么膚淺的人的。”
說著,她摟上他的脖子,躲開他的親吻,在他脖子處蹭了蹭,討好地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
應朝寒眼睛往下,看著她黑色的頭頂,故意追問,“我是哪種人?”
呃。
霸道,流氓,不要臉,色/情狂,幼稚鬼……
容暮的笑容僵在嘴邊,好在以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心里想著一系列的貶義詞,嘴巴說出來的又是另外一番樣子。
“……有內涵,有修養,溫柔體貼,很帥很有錢……”
她越夸,應朝寒的臉就越僵硬。
到了最后,他不得不出聲提醒容暮。
“阿時,你確定你說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