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只是心情不大好,所以想飆車放松一下,至于抽煙……我是看慣了某些人抽煙,想試試是什么味道……”
“容暮!”
他捏著她手腕的手逐漸收緊,容暮疼得指尖發麻,臉上還掛著淺淡的笑。
“應少。”
她明明在笑著,唇邊的弧度很明顯,可應朝寒卻感覺到她眼底森冷的嘲意。
她叫他應少。
在一起之后,她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應朝寒,或者偶爾要討好他時,她會叫他應先生。
現在,她搬出從前兩人還沒在一起時對他的稱呼,看似恭敬禮貌,實則是在故意扎他的心。
應朝寒克制著心里的煩躁和慌亂,硬著心腸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學這些危險的東西做什么!你爸沒告訴過你,什么該學,什么不該學嗎?”
他沉了一口氣,看著她緩緩取下墨鏡,露出一雙沒什么情緒的雙眸。
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卻氣她對自己這么不負責任。
他忍受著身邊沒有她的痛楚,這幾天連覺都睡不好,想她想得緊了,電話都沒辦法打一個,只能在房間里從天黑坐到天亮,陪著他的只有煙和滿室的孤獨……
他做這些,都是為了讓她能夠安穩地活下去。
可是……她今天竟然做出這些事!
全然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眼里!
應朝寒不敢想,如果剛才路上出一個意外,估計她現在已經滿身是血地躺在醫院的手術室里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隱忍和克制通通都見了鬼似的消失不見。
容暮看著應朝寒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氣到極致變為了冷漠。
他放開了她已經被攥得發白的手腕,面色沉凝得有些無情。
“以后別讓我知道你做這些事,現在,馬上給我回容家。”
他退了一步,眼神讓人琢磨不清,說出的話讓容暮面容僵硬。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再來找我。”
“……”
容暮動了動紅唇,只覺不可思議。
可男人已經轉身,衣角揚起,背影挺拔卻決絕,似乎再不可能回頭看她一眼。
容暮一把摘下墨鏡,覺得自己這次話說得有些過分,急得喊道,“應朝寒!”
他不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冷漠。
眼看著他越走越遠,那邊的保鏢也走了過來,剛才他們都看見了,這兩個人是不歡而散,此刻他對容暮都有了一點同情的意思,他把傘罩過容暮的頭頂,怯怯地開口,“容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
容暮捏緊了拳頭,全身都在發抖,心里翻滾的情緒如同巨浪一般,把她打得身心皆痛。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走出這一步,她不過就是想好好呆在他身邊而已,為什么這么難?
他為什么要打著關心她的旗號,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些讓她傷心的話?
他明明知道,她不過就是想陪著他!
他自以為是地替她著想,可他從來沒問過她同不同意,他怎么能……這么自私呢?
容暮眼角有些紅了,她往前走了一步,沖著那個背影大聲喊道,“應朝寒,你敢走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