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朝寒不以為意,眸子往下,表現得不屑,也不在意,“怎么?你要為了應家的名譽,讓人身名俱損,還是直接動手……”
“應朝寒!”
應庭高聲一喊,顯然是動了怒火,很是不滿他這樣的態度。
這一時間,他還真拿不準他這個兒子對這女人的態度了。
如果真的沒有感情,那他往后也就失去了牽制他的利器,他或許真的會顛覆整個應家……可如果有感情,他這樣一副無所畏懼的態度,實在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他必須得試試他最后的態度。
而且,也能借著這件事告訴他,他永遠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活生生一個人,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消失的。”
“……”
“可觸犯了應家的規矩,這懲罰……是一定要的。”
說完后,應庭陰沉著臉,“一個女人能把你們兩個都牽扯進去,可見她魅惑人心的本事也不小,為了告誡你們,往后盡量避免在一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你們就在旁邊看著吧。”
“……”
一直沒說過話的慕泫光聽到這里,心下從緊張成了迷惑。
什么意思?
懲罰?
如何懲罰?
他疑惑萬分,心頭卻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等到應庭吩咐吳管家之后,那捧著戒尺的人走進來,慕泫光才明白應庭想做什么。
暗紅色的檀木制成的戒尺,長一米,寬有三四厘米,有整整一厘米那么厚,打在人身上,皮膚即刻紅腫,力道重了,甚至會痛到骨子里,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
說是戒尺,倒不如說是扁平的木棍。
戒尺的那頭比整體細一些,纏著柔軟的繩條,利于施暴者省力,手感更為舒適,而被施暴者身上的疼痛則會翻上幾倍。
“……”
慕泫光呆愣地看著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受了應庭的指示,拿起戒尺,走到容暮面前。
壓著容暮的兩人立刻會意,雙手用力,把容暮壓著跪在了地上,毫無反抗的余地。
容暮看著那人手中的東西,馬上反應過來應庭口中的“懲罰”是什么,害怕和慌張在一次次的心理壓抑中終于控不住,全數涌上心頭。
“應先生,您不能這么做……”
容暮的聲音在顫抖,誰都聽得出她內心的恐懼,包括站在她跟前的應朝寒。
他漆黑的眸子定在地上某個地方,那個拿著戒尺過來的男人時,低低喊了句“應少”,言下之意就是他擋著他了,讓他走開。
“……”
兩人相對而立,容暮跪在地上,往上就能看見他寬闊偉岸的后背。
僵持了半分鐘,應朝寒抬眸,應庭便道,“怎么?舍不得?”
“……”
男人在眾人的注視下,挪動了自己的腳步,往右邊走了一步,再一步。
容暮震驚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他一句冷漠到徹骨的話順勢飄進她的耳朵里。
“弄死了別讓我收拾。”
“……”
容暮好像聽見什么東西碎了的聲音,她麻木無神的瞳孔呆呆地看著他走到桌邊坐下的身影,心口絞痛到窒息。
“砰——”
而后,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厚重的戒尺落在她的肩胛處,火辣辣的痛襲來,疼得容暮狠狠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