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磕完之后,容南浦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一點點認可。
“撇開我和暮暮爺爺的父子恩怨,他于暮暮有再造之恩,如果不是他……你這輩子都不一定再見得到她。”
“我明白。”
應朝寒只是應,他知道容南浦想刁難他,所以他必須受著。
“給你機會的,是他。”
“是。”
“嗯。”容南浦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然后道,“好,你就在這里跪著吧。”
“是。”
他的不反抗實在不像他平時給人的那種侵略感,現在的他溫順得像只睡著了的獅子,無論怎么擺弄,他都一點都不介意,可指不定他什么時候就會醒,到時在反咬你一口,你只會措手不及。
容南浦就是要試探他,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時候,也避免往后他再反咬容暮一口。
想著這點,容南浦便提腳往外走,還沒走出這個廳,應朝寒的聲音就響起了。
“伯父。”
“……”
容南浦停下,轉身看他。
他并沒有扭過身體,也沒有回頭,只是出言道,“麻煩你告訴她,現在我和應家都很好,危機很快就會解決,讓她不要擔心,好好照顧自己……另外,如果她受傷了,您先找人給她看看,別怪她,這筆賬算在我身上就好。”
這話明里暗里都是偏愛,每一句都離不開容暮。
容南浦當然聽得出,可他就是不想讓這消小子順了心,于是道,“我的女兒,我會苛待她嗎?”
“……”
“該怎么對她,用不著你來提醒。”
“……”
好吧,他也沒有指揮他的意思。
畢竟啊,這未來岳父可是尤其不信任他,除了努力爭取他的信任,他還能怎么做?
只是想到他的阿時……
應朝寒低低地嘆了一口氣,身后的人早就走遠了,就在門口留了兩個人看著他。
他晃了一眼,視線回到面前老人的照片上,“容老爺子,你生的兒子,可真難對付。”
容南浦從偏廳出來就遇到了傅子蓉和容湘,兩母女瞧見他從置放容延棺槨的廳里出來,也曉得容暮被他關了起來,如今容家遇到那種事,卻不見繼承人去解決,反倒是她父親和大伯去應對了,這著實不合理。
何況,傅子蓉也并不想看到容暮就把這事給躲過去了。
容湘扶著傅子蓉,她就故意停在樓梯口,堵著容南浦,等他走近,她便故意問,“容暮呢?”
“……”
容南浦看了眼兩人,容湘乖乖叫了句二伯,他也就是點頭示了下意。
傅子蓉很不喜歡他這副態度,于是更加尖酸刻薄。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見當事人出來解釋解釋?這自己爸爸帶著哥哥去解決,這事……能解決得了嗎?”
容南浦聽懂了她的嘲諷,“大嫂,很抱歉占用大哥的時間,來和我一起解決這件事情,容暮年紀還小,面對媒體總有不得當的地方,為了防止事態更加眼中,所以我讓她閉門思過了。”
也不知道是他那一句話戳中了傅子蓉的痛處,女人頓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