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不多。
就是她這個人而已。
從頭到尾,他要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
“你這段時間是一點都不想我,對嗎。”
“當然不是。”
容暮立馬否認。
她想啊。
工作的時候想,開會的時候想,吃飯的時候想,休息的時候想,連做夢都在想他。
“想我就陪陪我。”
他不由分說,也容不得她再拒絕。
吃完飯后,容暮便跟著應朝寒回了他住的地方。
那是帝京的一處富人區,環境很好,她跟著他去后,才發現里面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應朝寒放下她的包,“忙了一天,累了就去洗澡。”
容暮怔了下,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里,眼神有些閃爍,而后支支吾吾。
應朝寒拉過她,領著一路去了浴室,然后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手里拿著他的襯衫。
“沒你的衣服,穿我的。”
容暮點頭,心里有些慌。
應朝寒假裝沒看出她的緊張,只道,“我等你。”
他摸了摸她的頭頂,在她埋得不能再低時笑出了聲。
容暮的整個臉都紅了,應朝寒貌似故意地貼近她耳邊,吐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耳垂上,燙得她往后躲。
男人有力的手臂擋在她身后,退無可退。
應朝寒說,“這么怕我?”
“……”
“我又不會吃了你。”
那跟吃有什么差別。
容暮不想跟他談這個話題,撇開眼神,把他推出門外,砰地把門甩上。
容暮整整洗了一個小時,應朝寒一開始倒是不慌,可等他到客房的浴室洗完澡出來,容暮都還沒洗完。
他慢條斯理地站在鏡子前,把今天剛冒起來的胡渣剃掉,甩了甩濕潤的短發,才走到主臥的浴室外,靠近了門,邊敲邊叫:“阿時?”
里面無人回應。
應朝寒有點擔心,又喊了一聲,“阿時?”
還是沒人回答他。
沒辦法,出于擔憂,他不得不擰開了門把,走了進去。
“阿……”
帶著焦急的聲音戛然而止。
朦朧的霧氣彌漫在整個浴室,浴缸中的女子半歪著頭,靠在一邊,一只白皙的玉臂搭在浴缸邊上,頭發濕了一半,雙眸緊閉,鼻子馬上就要垂到水里去了。
對于一個禁欲兩年的男人,這一幕即使不夠火辣,也已經催動了他體內的某根弦。
然而,他的蠢蠢欲動抵不過他對于這個女人的憐惜和心疼。
因為他知道,她這陣子究竟有多累、多忙。
他帶她回來,原本也不是想做些什么,而是他的很清楚容暮的個性,她好幾天沒去醫院,如果待在那里,估計就是在那兒守容南浦一夜,睡也睡不好,第二天只會更沒精神,所以他才借著逗她的理由,把她帶回他住的地方。
至少,她能好好休息一晚。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在浴缸都能睡著的人,是有多累啊。
應朝寒不舍得叫醒她,可那水已經溫涼,她躺了那么久,自然是回床上睡更舒服。
他不得不叫醒她。
應朝寒拍了拍容暮的臉,一只手端住她要垂到水里去的下巴,“阿時,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