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明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重度燒燙傷無需過感染關?
十二小時就能出ICU?救治成功率能夠達到百分之九十五?
扯尼瑪的蛋呢吧?
這個黎耀明也是個狠人,早年就是香江的一個憤青學生,因為在某次運動中打傷了警察,就被指揮他們鬧事的人,安排跑路去了米國。
不過和那幾個帶頭的家伙不一樣,帶頭的家伙進了哈弗,普林斯頓那樣的名校,而他這個底層的小嘍啰就沒那么好運了。
到了米國之后,他就被那個組織拋棄了,淪落到了社會底層,簽證很快就過了期,只能靠端盤子打黑工過活。
但他始終堅持著黑大陸的信念,就這樣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端盤子的飯館,認識了一個米國記者,這家伙也是個堅定的反華派,兩人一拍即合成了好朋友。
不過那時候華國和米國的關系還可以,米國記者的工作也不好做,更別提黎耀明了。
很快那個米國記者為了掙錢,就申請去亞洲十字路口當了一名戰地記者,也順便幫黎耀明申請了一個攝像師的特派資格。
就這樣兩人到那個國家,當起了戰地記者,雖然那個地方號稱是已經和平了,可其實各種暗戰還是不斷。
襲擊美軍的時間,幾乎時有發生。
兩人一起出生入死一年多,也多次和美軍一起外出執行過各種任務,也正是這樣的經歷,讓黎耀明對燒燙傷有比常人多得多的認識。
剛剛擊發的子彈殼,打了一梭子子彈的槍管,都能給人帶來嚴重的燙傷。
而被炸彈襲擊過后,就算你躲過了恐怖的沖擊波,和破片襲擊,還要面對更加可怕的燒燙傷。
現在那些反抗組織的民兵也都非常精明,在制作IED的時候,不光會往炸彈里放鐵釘,還會放各種黃磷,凝固汽油等東西。
所以那些路邊炸彈,就不光具備炸彈的功效,還兼具了凝固燃燒彈的功效。
在那地方干了一年多,黎耀明親眼見過的重度燒燙傷傷員,就不下有七八十個。
而他那最好的伙伴,那個米國記者,最后就是死在那種燃燒彈下的。
他清楚的記得,他把那個伙計從被炸翻的裝甲車里拉出來,塞進救護車后的場景。
他一路跟著,眼看著醫生們對他的朋友展開的救治,醫生們各種手段都用上了。
要知道那些醫生,可是米國最好的燒燙傷醫生,他們都來至和米軍關系密切的芝加哥康復醫學研究所,一家專門研究戰地槍傷,和燒燙傷治療的醫院。
可即便如此,這些醫生,也沒能把他的好朋友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