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廚師，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
一個體型比較肥胖，身高大概一米六；另一位就比較瘦了，但個子很高，估計有一米八的身高。
“我們也不可能給別人下毒啊！”
那個高個子的廚師喊道，臉上寫滿了委屈：“點餐的時候我們根本不知道誰會吃粥！而且我們兩個人是一起做飯的，誰會在食物里下毒，另一個人看得一清二楚啊！”
“除了你們沒有其他人進入廚房了？”
“沒有。”
“你確定？有沒有可能別人趁你們離開的時候，偷偷進入廚房？”
這間廚房是全醫院除了洗手間以外，唯一沒有裝監控的地方。當天瞳責備醫院不裝監控的時候，李隊長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天瞳的話，讓那個高個子稍微猶豫了一會。
片刻后，他說：“如果要去洗手間，我們也會至少留一個人在廚房。不過如果你問我，在我們上班之前有沒有人偷偷溜進廚房，那我就不肯定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的廚房并沒有裝監控。”
“能跟我說說，你們的工作流程嗎？”
那個胖子回答：“一般是護士或者病人直接來廚房下單，我們收到訂單以后，會根據客人的點單來蒸煮食物，最后將食物放在窗口，讓負責派送的人送到對應的地方。”
類似于表世界的外賣吧。
說到這里，那兩名廚師不約而同的看向旁邊。
坐在方桌后面的女孩低著頭，身體因為害怕縮成一團，她緊緊抱著雙臂，手指陷進柔軟的手臂里，指節捏得發白。
她就是當時負責給天音端來白粥的女孩。
按照正常的思路，這個女孩的嫌疑最大。
因為白粥是經她手交給天音的，她是所有人里面最有可能給天音下毒的人。
但是這個女孩的年紀，實在讓人無法相信她有嫌疑。
天瞳沒有著急問話，手指在肘上輕點，腦中仍在思考著。
李隊長告訴天瞳，這個女孩叫小影，父母在管理局工作，平時會來醫院里幫忙打雜的。
“你有把粥交給其他人嗎？”
當墻上的秒針轉過一圈，天瞳才開口詢問。
女孩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慌亂。
“在去房間的路上有誰找你說話嗎？”
“沒有。”
她小聲的說。
“除了你以外，沒有其他人碰過那碗粥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女孩說話總是帶著嗚咽的尾音，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
她無法相信天音會因為她送來的食物而中毒病危。以至于現在還有一種渾然夢里的感覺，小臉沒有一點血色，神情恍惚，瞳孔的邊緣像是行將崩潰似的晃動著。
天瞳不忍心繼續問她問題，所以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了。
“這是最后一個問題了。”
天瞳根據兇手的鞋印，在網上找到對應的款式圖，“你們對這款鞋子有印象嗎？”
聽到天瞳的提問后，兩名廚師面面相覷。最后他們搖搖頭，并且露出茫然的神情。
天瞳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問。
再加上沒有證據，即便這些人有嫌疑，李隊長也沒有權力把他們一直關在房間。李隊長只好放了他們。
“你們要調查一下，那個找女護士問路的老伯。還有醫院里今天用過的廚具，全都要拿去檢驗一遍，看看有沒有毒素的殘渣。”天瞳告訴李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