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瞳卻從容不迫的回答:“確實,兇手下了毒……但不是在天音的粥里!”
“……!”
這一瞬間,徐醫生的手指僵住了。
天音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情。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騙招”。
兇手計算好午飯的時間,然后在其他地方下毒。這樣不管天音中午吃的是什么,都會讓人誤會天音是吃午飯的時候中毒的,從而擺脫自己的嫌疑,嫁禍給其他人。
“這怎么可能呢?”
徐醫生再次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醫院的檢驗結果顯示,天音的碗里確實有毒素,這還是好幾名專業醫生一起做出來的檢驗,不可能出錯的……”
“天音,你中毒的那一天你還吃過什么嗎?”
天瞳一邊看著徐醫生,一邊背對著天音問。
天音被天瞳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迷糊,她摸著腦袋,努力回憶著:“沒有呀?那天上午要驗血,所以我沒有吃早餐。”
“天音,你再好好想想,人每天都要入口的食物是什么?”
“每天都要入口的食物?不是水就是米飯了吧……難道說!?”
“沒錯,兇手其實是在你的水杯里下毒。你應該還記得吧,你住院的時候,把家里的茶杯帶來了。那天我去探望你的時候,你手里還捧著一杯熱水。”
“但兇手是什么時候……”
“除了夜靈和我,那天還有人其他人進過你的房間吧?”天瞳看監控的時候就知道了。
“嗯?”天音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天進我房間的,就只有一名給我打點滴的護士以及徐醫生了。”
“護士給你打點滴的時候,你和夜靈都在,她不可能有機會下毒。但徐醫生不同,他看準了你和夜靈上洗手間的間隙,以給你做身體檢查的名義進入病房。那個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病房。”
“這么說來,兇手是……!”
天音恍然大悟,她警戒的看向前方。徐醫生站在那里。背對著月光的他,鏡片上閃動著寒光。
“哈哈,真是一個天馬行空的推理呢!”
徐醫生笑起來,他輕輕的拍了拍手,然后又笑道:“竟然說我是兇手,天瞳你真的好過分吶……你不覺得這個推理的漏洞實在太多了嗎?有好多地方都解釋不通呢,你想想,關于粥也有毒素這一點你可沒有解釋哦?”
“這個有什么好解釋的?”
天瞳果斷的回答:“你進入房間以后,就把天音摔在地上的碗,以檢驗的名義給拿走了。雖然做檢驗的人不是你,但是你有足夠的時間在碗的碎片上下毒。
碗上的毒素,其實是在天音中毒后才下的。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其他人。如果天音當時吃的是夜靈帶來的食物,你就有辦法嫁禍給夜靈了,我說的對吧?”
“那么監控有拍到我下毒嗎?”
“很遺憾,沒有呢。你進入天音的房間以后,以等待天音的名義一直站在房間。
我想你給天音下的毒,應該是那種可溶于水的粉末。只要事先把一點粉末摻在手指上,在路過茶杯的時候,以極為細微的動作,把粉末抹進去。即使監控拍到了,也完全看不出那是下毒的動作。不過,我確實在監控內看到,你經過天音的茶杯時,做出了類似于伸手的動作。”
“哈哈哈……這算什么啊?”
徐醫生好像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捧腹大笑。
“這完全不能作為證據呢?我真是好冤枉啊!就算你把這番推理說給管理局聽,也沒有人會相信啊!”
“確實我沒有證據。”
關鍵是天瞳察覺的太晚了。
徐醫生早就有時間處理好天音的茶杯,以及不慎落入桌面的毒素。即使在徐醫生家里搜出毒藥,也不足以作為證據來逮捕他。
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天瞳才有了這樣的計劃。
“好吧,我們就當是誤會一場,我不會計較的。我們還是接著趕路,在那些yb追來之前,我們先鬧起內訌可不好呢?”
徐醫生笑著,朝天瞳走來。
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天音本能的后退一步。天瞳依然站在原地,毫無畏怯的迎上徐醫生的視線——
“我沒有的,只是你作為兇手的證據而已。但是,我卻有你雇傭異能者襲擊管理局的證據!”
這句話仿佛劃破了黑暗,回響整個街道。
徐醫生愕然地停下腳步,他抬起視線,滿臉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