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離開,可是背后的天瞳卻叫住了他。
“等等,你要去哪里?”
被天瞳叫住后,李致千一臉不耐煩地回過頭:“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回房間了,我還要把這艘游輪的發動機給修好,得回房間拿工具。”
“看來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啊,李隊長。”天瞳的雙手插著褲兜,冷冷地看著李致千。
李致千露出了充滿詫異和迷惑的眼神,這一點,就連旁邊的夜靈也是一樣的。她們誰也沒有理解天瞳的意思。但是天瞳很清楚,李致千的處境。
“‘目良日青’這四個血字,我確定寫的是‘眼睛’這兩個字。‘眼睛’這個詞,應該指的就是你。”天瞳靠近了李致千,兩人的距離縮短到只剩下一步。
“哼,可笑,光憑這兩個字,你就想要說我是兇手?”李致千也不害怕天瞳,他用看著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天瞳。
“不——眼睛這兩個字明顯不是死者寫的。”
“!”
“你們好好想想,死者是從背后被兇手襲擊,并且臉朝地的死去,她又怎么可能看到兇手的長相,并且給我們留下死亡訊息?”
夜靈恍然大悟,“那些字是其他人寫的,那個人難道是……”
“‘眼睛’這兩個字是兇手寫的。”天瞳很肯定地說。
“多半是想要嫁禍給我吧,只可惜他失算了。”李致千撇撇嘴,擺出滿不在乎的架勢。
但天瞳卻一下子加重了語氣:“真的是這樣嗎?如果只是嫁禍給你還好,萬一兇手是想要殺了你呢?”
“什么!?”
聽到天瞳的話后,李致千這一次的臉色終于發生了變化。
天瞳緊緊地盯著他,繼續把話說下去:“留下現場的血字,可能是兇手寫給我們的殺人預告——李隊長,兇手接下來想要殺的人可是你啊!”
“胡、胡胡胡說!你、你胡說!”
李致千瞪大了眼睛,他遠比天瞳表現的還要動搖。
“我為什么會被殺?我不可能被殺的!我明明沒有做過什么!跟那家家伙不同,我又沒有做過什么,我不可能被殺!?”
天瞳從他凌亂的語言中,敏銳地察覺到異樣,“你們新軍曾經做過什么?”
“不…沒什么……”
李致千用發抖的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兩排牙齒在拼命打顫。
“真的是這樣嗎?”
天瞳筆直地凝視著李致千的眼睛:“我有好好調查過,昨天那些被分尸的傭人們,都在新軍手下做過事。還有被殺的楚隊長,兇手也是用極為殘忍的手段殺死了他。
我從昨天開始就覺得奇怪了,兇手的殺人手法為什么會這么殘忍?起初我還以為對方是一個殘暴的心理變態,但似乎不對。證據就是,昨天兇手并沒有傷害跟新軍沒有關系的小影。相反,兇手把小影保護的很好。”
“這么說來,兇手把我們困在孤島上,是想要報復新軍?”
“很有可能,”天瞳一邊回答著夜靈的話,一邊用銳利的眼睛盯著李致千:“兇手明顯是在報復新軍。李隊長,你們新軍曾經得罪過誰嗎?這是破案的關鍵,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不……不…不!你別胡說!”
李致千大吼著,那打顫的雙腿讓他差點摔倒在地上,他用近乎野獸的聲音吼道:“我跟那些家伙不同,我明明沒有做過什么,我不可能被殺的!”
“喂!你要去哪!”
李致千發出鬼叫一般的叫喊,狼狽地逃出餐廳,就像逃命一樣。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望著逃走的李致千,夜靈在背后問。
“唉……原本我還想邀請他一起跟我們調查的,誰會想到他會這么恐慌……總之,我們先保護他吧。”天瞳開始感到頭痛起來。
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這一連串的殺人事件,恐怖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