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拼上整個人生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結果依然沒有成功。果然……是我自己沒有才能。
伊莉絲,難道不老不死藥的這條道路,真的行不通嗎?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其他的辦法。不老不死藥,轉世,通靈……不管是以何種形式,只要能夠讓我跟幽雪再次見面,我都可以接受!”
仿佛要用力怒吼出來一般,蓮業激昂的聲音回響整個大廳。
聽到這話,一直保持冷酷的伊莉絲“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呵,哈哈哈……別說笑了,你早就發現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我已經重復過很多次,生命只有一次。無論是重生還是轉世,都是非常可笑的說法。在幽雪死去的那一天,你就應該明白,你再也無法見到她了。”
“你就這么肯定?你是這個世界的神?你又知道這個世界什么呢?你只是沒有親眼見識過,就一定要否認再次的生命?異能界諸多的流派,也相信轉世的存在,為什么我們不嘗試去爭取!?”
“你居然跟我談這個?”
伊莉絲諷刺地笑起來,那銳利的目光貫穿上方的蓮業。
“好吧,我回答你。不老不死藥無法復活死人,我想你已經明白了。至于我為什么否認轉世,這也很簡單,因為轉世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
“偽命題?”
“蓮業,我問你,何為‘我’?是指身體,大腦,靈魂,還是記憶?無論回答哪一個都不對吧,畢竟‘我’是復雜的個體,是由各種因素構成的,包括性格,經歷等等。
就算轉世真的存在,這輩子的你跟上輩子的你也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哪怕你回想起上輩子的記憶,你也只是像看電影一般,看著過去的自己。就好像你在電影院里看電影,然后突然有一位異能者告訴你,電影中的主角就是你自己,你會接受嗎?
不會。因為那僅僅是記憶,沒有親身經歷過。你又如何讓自己,相信一個跟自己外貌、性格、經歷、身份完全不一樣的人,就是你自己呢?由于性格和外貌以及人生經歷的差異,這輩子的自己注定無法認同上輩子的自己。
想要讓某個人認同上輩子的自己,就必須在他形成意識前注入記憶。比方說,在他作為嬰兒剛出生的時候,回想起上輩子的事,那才會認同所謂的上輩子。但事實上,由于剛出生的嬰兒還沒有形成自我意識,所以無論他被移植了哪個人的記憶,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個人是自己。
所以你想要復活幽雪,我可以教你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你隨便找一個剛出生的女嬰,然后給她移植幽雪的記憶,再用新軍的科技把她變成幽雪的外貌,這樣幽雪不就復活了嗎?如果你的不介意的話,我還可以給你造一個幽雪的紙人。哈哈哈……”
空曠的大廳內,回響起伊莉絲放蕩的笑聲。
默默聽完伊莉絲的這段暴論,蓮業的眉頭越皺越緊,紅色的眼眸似乎燃起了怒意。
“你變了。”
簡短的一句話,帶著各種復雜的感情。
蓮業看著伊莉絲,輕搖著腦袋:
“你有著卓越的知識和力量,我做不到的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可我辛辛苦苦地等待你的到來,你卻給我帶來這樣的答案。你甚至不愿意嘗試,就斷言永生不可能存在。”
“永生也是一個偽命題。”伊莉絲冷笑道:“既然是永生的東西,它又怎么可能保證自己可以永遠存在下去?蓮業啊,夢該醒了。你像個小孩子,不愿意接受死亡。死亡不僅是人,也是一切萬物的終點啊。”
“為此,你要阻止我?”
猶如暴風一般,充滿壓迫力的殺氣席卷過來。
伊莉絲毫不示弱地釋放出氣場。
魔力與魔力間的碰撞,瞬間讓大氣變得扭曲起來。
“當然,荒謬的事情該結束了。讓我們來個了斷,我會讓你從痛苦中解脫。”
這句話,意味著他們交談的終結。
緊緊握住刀刃的天瞳已經準備好了。
在下一瞬間,位于大廳內的三道人影各自作出了行動!
伊莉絲和天瞳的身影,各自朝兩邊跳開。
戰術什么的早就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