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是誰之前說蘇澤月造謠的?說陸歸心不會做那種亂搞男女關系的事?”
“和談應去酒店開房,五個多小時才出來,這就是你們說的干干凈凈的校花。”
“蘇澤月就是被你們逼走的!”
“周復,復神。”一個女生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周復,“你還要替陸歸心出頭嗎?蘇澤月只是把她做的那些惡心事說出來了而已,卻被逼的退學。”
“之前還奇怪,學校怎么會做出把蘇澤月退學這種決定,原來是陸歸心靠上了談應。”
“惡不惡心啊,一邊和談應摟摟抱抱去酒店開房,一邊故意接近周復他們。”
之前因為替蘇澤月說話,被班里男生針對的幾個女生揚眉吐氣。
田戎握著手機,眸底凝重的看了眼最后一排門口的位置。
周復側身靠墻坐著,長腿不羈的敞著,低著頭在看手機,沒什么反應。
手機屏幕停留在陸歸心和談應十一點多從酒店出來的照片上。
另一只手上捏著陸歸心昨晚折起來給他的紙條,平整的五邊形在修長的指尖一下一下轉動著。
夏澄看著手機群里對陸歸心的罵聲,聽著班里同學的罵聲,唇角一閃而逝的笑意。
微博上把談家內部直系旁系所有人的資料都扒了出來,輿論聲音越來越大,要求相關部門調查談家。
談應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談家自身難保。
陸歸心給學校造成這么嚴重的負面影響,沒有談家護著,學校一定會處理她。
就是很可惜,她花了那么多錢,沒查到陸歸心的資料,網上也沒人能人肉出她的家庭。
夏澄收起手機,轉頭望向周復。
男生和往常一樣,臉上沒什么表情,冷漠疏離,似乎絲毫沒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夏澄摸不準他的心思,抿了抿唇,“周復,你……”
上課預備鈴響起,周復突然起身。
田戎反射條件性的問:“復哥,你干嘛去?上課了?”
“廁所。”周復扔下兩個字,出了后門。
踢開廁所門,周復咔咔掰著手機重組,變成小電腦的模樣。
他倚著洗手臺,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著,鍵盤小,也絲毫沒影響他的速度。
微博上最初的首發微博已經被原作者刪掉了,賬號也已注銷。
但經過媒體大肆報道,現在爆料者是誰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恢復微博對周復來說輕而易舉,IP地址顯示國外一家網吧。
黑了網吧監控,視頻里,爆料者戴著鴨舌帽口罩,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
周復兀自低笑一聲,挺會玩兒,找國外的人爆料。
他撥出去一通電話,從兜里摸出耳機塞進耳朵,嗓音低啞,透著一抹狠,“找個人,資料發你。”
……
陸歸心到高三部,已經是五分鐘后。
她出了電梯,就對上從廁所里出來的周復。
四目相對,兩人都站在原地,誰也沒動。
女生周身氣場全然沒了以往的溫和,冷戾張狂,陰沉寒冽。
看見周復,陸歸心眼皮低了低,掩去眼里的冷色。
沉默了幾秒,再抬眸,那張干凈白皙的臉又變的溫和柔軟。
她往他那邊走了幾步,聲音輕緩的解釋,“學長,我和談應沒什么,他把我當妹妹,那天去酒店,不是孤男寡女,也不是開房,是因為談家爺爺過壽,他帶我去。”
“我們什么關系?”周復聲線很淡,“你來高三部給我解釋這些?”
陸歸心聽著他的語氣,黑眸沉寂下來。
周復雙手插兜,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沒必要。”
陸歸心面色一寸寸變冷,盯著他的臉,聲音有些啞,“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