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如陸承洲，幾乎是在下一秒，立刻發現顧芒氣場的不同，他望著女生冰冷凜冽的輪廓，嗓音低沉磁性，“怎么了？”
顧芒沒說話，黑沉沉的眸子盯著舞臺，精致的眉眼又邪又冷。
上挑的眼尾透出幾分乖戾，劈頭蓋臉的寒意。
陸承洲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一件頂級設計作品，美的深入人心，就是少了點什么，不清不明的。
……
觀眾席第一排。
陶敬回過神，看向齊松巖，聲音很慢，語氣卻透著幾分怪異，“你剛說，這是你學生周心棠的作品？”
齊松巖完全沉浸在周心棠這次的作品，一定會震驚圈內各大設計師的想象里。
絲毫沒意識到陶敬的異常。
點點頭，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我聽說會長那天去第一輪篩選作品現場了，沒看到這幅作品嗎？”
“我看到了。”陶敬淡淡的開口，“作品是很不錯。”
齊松巖得到肯定，更洋洋得意，“心棠這孩子真的優秀，設計天賦出類拔萃，小小年紀就展露鋒芒，等未來從皇家設計學院學成歸來，只怕在國際設計師組織，也能占據不可小覷的地位。”
“看來這次聯歡晚會的風頭，又被實驗中學獨占鰲頭。”旁邊有人笑著插了句，“齊老師真是收了個好學生。”
齊松巖謙遜的笑了笑，“她自己也很努力。”
陶敬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
付校長看見陶敬站起來，愣了愣，“陶會長，您這是？”
陶敬問道：“付校長，您知道顧芒在哪兒么？”
付校長指了指左邊，“那頭的角落。”
陶敬頷首致謝，轉身去找顧芒。
女生一瞬不瞬盯著舞臺上的周心棠，眸寒涼，眼底泛著邪氣的紅。
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桀驁不馴。
渾身縈繞著低氣壓。
陶敬一過來，直接到顧芒面前，沉著聲問，“那件衣服是你設計的？”
聞言，陸承洲目光一頓，漆黑深邃的眸望著女生。
秦放幾人愣愣的看看陶敬，又看看顧芒。
陶敬在說啥？！
他問這件衣服是不是顧芒設計的？！
顧芒設計衣服？！
女生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在位子上窩著，胳膊搭在扶手上，手腕自然下垂，漫不經心的，“嗯，我設計的。”
見當事人承認，旁邊幾個男人目瞪口呆。
他們以為大佬的醫術和天才編舞師這個身份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
怎么又來一個？！
陶敬抿唇，“我在這次舉辦的設計師大賽里也見過這份設計圖，當時還以為是你參加了比賽，就沒多問。”
“沒興趣。”女生言簡意賅，下巴微斂著，看臺上表情挺得意的周心棠。
陶敬心里暴擊，自己管理的設計師協會在別人眼里跟神壇似的。
到了顧芒這，參加都懶的參加。
他深吸一口氣，“你的設計稿怎么會跑到周心棠那去？”
顧芒眸子低了低，認真思考了幾秒，沒什么結果。
她神色寡淡，音色夾雜著幾分寒意，“不知道，這設計稿我不滿意，隨手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