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綾準備了三分鐘，開始錄制。
她深吸幾口氣，對工作人員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可以了。
工作人員開始播放視頻。
“我巴不得把我的這一面藏起來吧，直到死——”
嘶啞尖銳的破音落地。
負責面試的幾個人齊齊皺眉。
怎么回事？這是……姚綾的聲音？
……
休息間。
辛月拿著手機刷微博，似乎心情挺不錯的，眼睛一直在注意著時間。
九點三十五分。
姚綾應該快出來了。
辛月腦子里剛出現這個念頭，休息間的門被推開。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的轉過去，就看到工作人員領著姚綾回來。
姚綾臉色慘白，眼眶紅的不像話，低著頭。
大家看見這一幕，都愣住了。
面試時間每個人是十分鐘，這才過了五分鐘，姚綾怎么就回來了？
工作人員看著姚綾，溫聲說：“你先進去休息，喝點水，等一會兒再看聲音能不能恢復。”
姚綾嘴唇緊抿著，點了點頭，“謝謝。”
工作看了眼面試名單順序，目光轉向等待面試的人群，“方思雨，到你了。”
方思雨挪開椅子，往出走。
姚綾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旁邊的女生擰著眉問：“你的聲音怎么了？”
姚綾似乎很害怕，指甲忍不住摳著手，啞著聲音說：“剛才面試的時候，我聲音壞了，配不了音。”
女生莫名，“可我聽你聲音挺正常的啊。”
姚綾咬了咬唇，眼眶更紅了，“我也不知道，說話正常，但是配不了音，我剛才還試著唱高音，也不行。”
女生聽見事情這么嚴重，臉色也微微一變。
她們配音專業的，最重要的就是嗓子。
女生沉默下來，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出聲。
忽地，有什么閃進女生腦袋里，她睜著眼看向姚綾，“姚綾，我怎么感覺你這像是被人整了。”
姚綾懵了懵，“什么意思？”
女生抿了下唇，似乎是在糾結。
幾秒后，她湊近姚綾，聲音壓到最低，“我知道一種藥，剛好有這種效果，不影響正常說話，但是對配音員和歌手影響特別大。”
姚綾聞言，一貫平靜溫婉的眼神陡然浮現一絲憤怒，“你是說有人給我下藥？”
女生道：“我是這么覺得的，否則不可能你聲音突然出問題。”
姚綾捏緊手指，呼吸控制不住的微微加重。
女生繼續問她：“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聲音出現問題的？”
姚綾想了想，喃喃道：“我早上都有開嗓練音的習慣，來這兒之前還好著。”
“你是說，你是在這兒聲音出問題的？”女生問。
姚綾又仔細回想了一遍，看向女生，目光肯定道：“對，我確定我是在這出問題的。”
她說著，眉頭一皺，視線落去面前的水杯上。
從她到X聲工場，她就只喝了這一杯水，還是因為所有人都喝了。
女生也看出來了，小聲說：“等方思雨面試結束，如果方思雨沒事，只有你聲音出問題了，那就是有人要整你。”
姚綾臉色難看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