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面無表情的瞅了眼他，“去聽以前的。”
陸承洲看著她，神色挺難測的。
幾秒后，他挪開目光，吃了口青菜，仍在笑，低低出聲，“想聽以后的。”
顧芒精致的眉眼稍微斂了斂：“……”
……
傍晚過后。
賀一渡和秦放來了陸園。
后頭跟著陸一和陸三，兩個人都抱著一堆文件和資料。
書房里，顧芒坐在沙發那邊的地毯上，趴在茶幾上畫蘭庭的設計稿。
秦放隔著辦公桌遞過去平板，“承哥，這次還得和影盟合作，那邊是他們的地盤。”
顧芒眉梢微微一挑，筆下不緊不慢的。
陸承洲看著平板上的路線圖，“去找影盟下單。”
“行。”秦放應了聲，就開始聯系影盟那邊。
賀一渡又跟陸承洲說了十四所那邊的情況，還有一些財務報表。
顧芒手底下的設計圖已經成型。
旗袍的領口設計、漢服結構的剪裁、還有上面的淡藍色花卉刺繡……
總覺得少了點東西。
她微微皺著眉，看了兩三秒，還是一把撕下來揉成團，隨手扔身旁。
聲音引起幾個男人注意，目光都轉了過去。
女生翹著一條腿，胳膊撐在膝蓋上，一手支著臉，一手拿著筆。
側臉透出幾分冷酷，看著心情挺不好的。
陸承洲拿起手邊的內線電話，吩咐：“熱一杯甜牛奶，多拿幾包綿糖，棒棒糖也拿幾個。”
賀一渡等人對視一眼，嘴角齊齊抽了抽。
要不要這么的面面俱到？
沒幾分鐘，管家就端著東西上來，放到顧芒面前。
女生剝了個棒棒糖塞嘴里，繼續畫設計圖。
陸承洲收回目光，落到財務報表上，頭也沒抬的說：“繼續。”
幾個人斂了斂心神，繼續說回正事。
書房里是幾個男人商議的聲音，略微的低。
陸承洲說的挺少，偶爾敲定一聲。
兩小時后。
顧芒看著新的設計稿，挑眉。
墨色中國紅，輕盈的紗質，顏色是自然的過渡和暈染，一種美到不真實的色彩。
抹胸綁帶設計，大膽華麗。
翻合上畫本，顧芒咬碎嘴里的棒棒糖。
偏眸看了眼那邊還在商議的陸承洲，她換了個坐姿，拿起手機，塞了一只耳機登陸游戲。
正打游戲，屏幕上方彈出來電顯示。
雷肖打來的。
顧芒面無表情的掛斷，繼續游戲。
她掛斷一次，讓人意外的是，雷肖竟然沒有和以前一樣繼續打。
一局游戲打完，陸承洲那邊也結束了。
顧芒張開的腿膝稍微聚攏，靠著腿部力量，利落的站起來。
賀一渡側身的時候，不經意間對上顧芒的眼睛，心虛的趕緊低下頭。
連顧芒到辦公桌這邊來，他都沒敢看人。
秦放看見這一幕，嘖了聲，“我說老賀，你這就不對了，見小嫂子還不好意思，把頭給我抬起來。”
“滾吧。”賀一渡咬牙罵他，“有你什么事。”
秦放轉向顧芒，笑著說：“小嫂子，你知道嗎，老賀今天差點給自己買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