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基地是禁地，除了紅蝎內部人，旁人不允許進出。
預備役基地規矩就沒那么多。
上了車，白俞方看向助手，“佳穎不是在軍訓，京大怎么會忽然要開除她？”
助手恭敬地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白俞方聽完，擰起眉，“軍訓大會半途停了？”
助手搖了搖頭，“大會沒出什么意外，順利結束了。”
白俞方眉心舒開，嗓音渾厚，又高高在上，“既然沒出意外，讓佳穎道個歉就行了，誰給他們的膽子，敢開除我的外孫女？”
助手低著眼，“京大說影響不好。”
白俞方冷笑一聲。
那個叫顧芒的學生，他略有耳聞。
拒絕了醫學組織拋出的橄欖枝，轉頭來了京大。
滿分狀元，京大肯定把人捧著呢。
不過，為了捧一個學生，京大連他都敢得罪了嗎？
白俞方面色不太好看，“任校長現在也在預備役基地？”
“是的。”
……
兩個小時的車程。
到紅蝎預備役基地入口，車子緩緩停止，后座車窗降下。
荷槍實彈的哨兵木著臉走過去，戒備的打量著車身。
看見是京字開頭的車牌，他敬了個禮，禮貌的詢問：“哪個單位的？”
助手道：“這是白俞方院士，找任校長有些事。”
他說著，遞過去白俞方的身份證明。
哨兵翻開院士證，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白俞方，把證件還回去，“你們在這兒等等。”
他折回去，站在值班室窗口，打了個電話。
預備役基地的司令也跟陸承洲走了，底下的人也不確定要不要放白俞方進來。
而且他們也猜不到，白俞方為什么突然會來紅蝎預備役。
最后給任校長打了個電話。
任校長不太想見白俞方，但又不得不見，吐出一口濁氣，“確實找我有些事，麻煩紅蝎放個行。”
基地的領導聽到這句話，給了值班室答復。
哨兵掛斷電話，擺擺手，有人過去搬開路障，車開進去。
助手坐在車里微笑著道謝。
……
訓練場。
顧芒他們剛結束第一波訓練，只是簡單的俯臥撐。
男生兩百個，女生一百個。
教官緊緊盯著，特別嚴，做不完不許休息。
對于缺乏鍛煉的一群剛脫離高三的學生來說，難度不小。
做完俯臥撐，每個人都累的像狗，面紅耳赤，大喘著氣，十分狼狽。
有女生喝水的時候，胳膊太疼，拿著水杯的手都顫抖個不停。
顧芒坐在地上，面色變都沒變，臉上只有細微的汗，細碎的發絲粘在臉頰上，黑發襯得皮膚干凈瑩潤，白的晃眼。
唐笑笑看一眼旁邊淡定從容的大佬：“顧芒，你好厲害，一百個俯臥撐跟沒事人一樣。”
顧芒扯了扯唇角，沒說話。
她從包里拿出保溫杯，擰開仰頭喝了一口。
鄭渺看了圈周圍學生的塑料水杯，小聲跟她聊天，“顧芒，你怎么還拿保溫杯？大姨媽來了嗎？要不要休息啊？”
“不是。”顧芒舔了舔唇，淡淡吐出三個字，“保低溫。”
太陽太大，水會曬的變熱。
鄭渺嘴角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