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聽完，幾個女生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邵進一個外行都覺得好聽，偏過頭，“顧芒，這是什么歌？”
其他人眼神發亮的看著顧芒。
女生隨手把鴨舌帽甩到墻勾上，眉眼低垂著，卷了幾截的襯衫袖子放下來。
漫不經心的開口，“自己隨便寫的。”
其他人表情瞬間更復雜：“……”
隨便寫的……
一個女生忽然想起什么，“這曲子里頭的鋼琴和爵士鼓不會也都是你吧？”
顧芒眉眼淡漠的嗯了一聲，聲線偏低沉，“我先跳一遍，之后你們跟著我一起。”
一群人陷入一種難言的沉默。
大佬真的無所不能嗎？
邵進清楚這是位任校長都要敬幾分的大佬。
他第一個回過神，冷靜的過去按開音響。
其他人復雜的心情沒持續多久，目光就被顧芒的舞蹈吸引過去。
沒一個人說話，眼睛都一瞬不眨的盯著那道清瘦高挑的身影。
……
選的十二個人有舞蹈底子，所以學得很快。
顧芒只用了一個上午，就差不多教會了。
下午她就沒再去舞蹈室。
跟孟今陽和秦遙之去泡圖書館。
這幾天孟今陽和秦遙之天天都來圖書館。
法學系學的東西很多，課表排的非常滿，老師每節課都會留案例當作業。
開學一周法學系的學生已經苦不堪言。
孟今陽覺得自己比高三的時候還忙。
秦遙之聰明，學什么都比普通人快。
但英語系學的東西不少，她也不輕松。
顧芒選了兩個專業，還要去醫學會研究院，每天一堆醫學信息的書要看，比孟今陽和秦遙之還忙。
周五的時候，陸承洲要來接她，都被她拒絕了。
周天下午，顧芒孟今陽和秦遙之從圖書館出來，各自去班里點到。
晚上顧芒待在宿舍。
影盟那邊有個測試，需要她幫忙。
女生戴著耳機，細白漂亮的手指快速的敲擊著鍵盤，屏幕上涌現出一堆復雜繁瑣的代碼。
云陵的聲音傳過來：“防御和攻擊同時做，你那邊服務器不行。”
話音落地不過兩三秒，云陵那邊電腦屏幕上出現綠色圖標。
測試成功。
云陵愣住了，隨即，嘴角抽了抽，“爺，您又把誰家電腦黑了當槍使？”
顧芒拿起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聲音冷淡的吐出兩個字：“沈斜。”
云陵：“……”
顧芒的手機像是應景似的響了一聲。
沈斜來消息了：【白狐，你這是接了黑我公司系統的活？對方開價多少？】
顧芒打了四個字：【測試借用。】
沈斜那邊安靜了幾秒，才過來消息：【聽說你在京城，我今天剛到，會留一段時間，兄弟，有興趣面基嗎？】
顧芒挺冷漠的回復：【你得排到明年。】
……
另一邊。
沈家的家宴。
沈千姿看見自家哥哥拿著手機，似乎在跟人發消息，還若有若無的笑了下，心里有些驚愕。
她哥哥是沈家這一輩的天才。
二十一歲創辦星牧國際集團，僅用了五年時間就把公司做大成為K國金融圈三大巨頭之一。
公司市值超萬億。
沈千姿從小就把沈斜當學習的榜樣，這會兒見他拿著手機這么怪異，小聲問：“哥哥，你在跟人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