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看時間差不多了，打算走人。
“下午還有事兒？”陸承洲看著她。
顧芒點頭，“去圖書館查點資料。”
卞修林和蔣曄光對視一眼，道：“我們和顧小姐一起走，下午宋老在京**醫系有個講座，邀請了我們。”
秦放聞言，笑了笑，“巧了，我們也要去參加講座。”
顧芒看向陸承洲，“你也去？”
陸承洲點頭，“你在刑警隊法醫部待過，應該聽過他，法醫界DNA技術檢測第一人，刑科所的所長，宋冼。”
顧芒放下翹著的腿，啊了一聲，“……聽過。”
陸承洲起身，拿起她的背包，問她，“要去聽講座嗎？”
顧芒還沒說話。
秦放道：“小嫂子，這講座場子可不好進，名額都是搶破頭的，你跟我們一起去，不用檢票。”
說著，他站起來，把桌上的煙塞進口袋。
他跟老賀也就家族背景和人脈這兒能在顧芒面前抬起頭，卑微。
賀一渡也說：“刑科所的技術目前全國第一，芒姐你可以去了解一下，講座應該就兩個小時。”
陸承洲看著她：“去聽聽？”
顧芒：“……行吧。”
一行人離開天下居。
……
講座現場隔壁的辦公室。
任校長和兩個副校長親自接待，在跟宋冼聊天。
陸承洲跟顧芒一行人走進去。
京大這邊的三個領導連忙站起來，跟他們打招呼，請人坐下。
副校長給幾人倒茶。
陸承洲看向宋冼，禮貌的出聲，“宋老。”
宋冼年過七十，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不過五十左右。
在法醫界工作了幾十年，每天都和尸體證物這些冷件打交道。
以至于人看著冷若冰霜，不好接近。
從顧芒進來，宋冼眼睛就一直半瞇著，盯著她跟陸承洲握在一起的雙手。
這會兒聽到陸承洲的聲音，才移開目光，冷漠的頷首，“陸少。”
秦放跟賀一渡也跟宋冼打了招呼。
一行人互相寒暄結束。
宋冼看向顧芒，那眼神仿佛已經看穿一切，“我叫你你不來，別人叫你你就跑來了？”
極其突兀一句話，所有人都懵了下。
不知道宋冼在跟誰說話。
而且態度……完全不是剛才的那種冷若冰霜。
一群人面面相覷。
陸承洲偏了偏臉，看著顧芒，黑眸深不見底。
秦放一臉懵逼的問：“宋老，您在說誰？”
賀一渡腳底下踢了踢秦放，眼神示意他看顧芒。
秦放：“……”
腦子短暫的空白之后，秦放心情不太平靜了。
又是認識的？
他這個小嫂子倒底認識多少人？
剛才他還慶幸自己背景和人脈能在這位大佬面前抬起頭來著……
顧芒收斂著身上的玩世不恭，規規矩矩跟跟宋冼問好，音質偏冷，“師父。”
陸承洲：“……”
秦放和賀一渡：“？？？”
兩人猜測過顧芒可能因為刑事案件和宋冼認識，但怎么也沒想過顧芒會是宋冼的徒弟。
京城的消息，宋冼就收了一個弟子。
顧芒這是什么情況？
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
能被宋冼收徒，顧芒的實力和天賦不用說。
宋冼的另一個弟子，二十四歲在刑科所就已經是副教授級別的研究員。
那顧芒……
一群人腦子里雷轟電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