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教授不敢相信地看著顧芒。
聽錄音遠沒有親眼看見顧芒的滿分卷子，親口聽到費洛主編說顧芒滿分來的震驚。
冷璇眼尾狠狠掃向冷林。
后者驚惶的低下頭，甚至不敢看她，腦子里亂成一團。
冷蕓處變不驚的開口，“造假錄音之后，連卷子都要造假了嗎？你們京大的準備還做的挺充足。”
他們一個都不能認，也不會認。
“造假？”顧芒側了側身子，眉眼微挑著，“我記得極境洲長老會管轄的地方，所有的紙都是特供的，上面都有特殊的隱形水印，驗一下不就知道這是不是你們醫學會的卷子。”
聽見這話，冷蕓不由變了臉色，“你……”
顧芒怎么會知道長老會的事？！
其他人也意外的不行，轉向顧芒。
冷璇瞇著眼睛，她倒是知道的不少，難怪能把竊聽器放到審閱室。
冷蕓迅速冷靜下來，死不承認，“既然都能造假錄音，又在第一輪比賽結果的公布現場黑了廣播室，拿到我們極境洲特供的紙，對你來說難嗎？”
“哦，忘了提醒幾位。”顧芒從費洛手里拿過來卷子，把背面給他們看，“我呢，有個習慣，卷子反面喜歡畫狐貍。”
冷璇腦子里嗡的一聲。
“不好意思，順手把你們考試監控系統也黑了，好像拍到我交卷子的時候反面露出來的狐貍了呢。”顧芒笑起來，刺眼至極。
說著，她又拿起冷林模仿她筆跡寫的卷子，翻轉過來，看了眼。
然后視線轉向冷璇一行人，仍在笑，聲線又輕，又慢，還透著幾分氣死人的無辜，“這張卷子好像沒有。”
冷璇眼底陰沉的厲害。
冷蕓和冷林兩個人也徹底慌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秦遙之簡直神清氣爽。
連楊天明都不怕了。
“錄音，視頻，卷子，你們要的證據全都有！”秦遙之看著對面一群人，“錘夠嗎？”
他們可以說錄音造假。
如果再加上有標記的卷子，還有考場監控視頻。
這些證據放出去。
能錘到冷璇爬都爬不起來！
還由得了他們不承認？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顧芒一腿曲著，站姿懶懶散散的，歪著頭笑看著冷璇一行人，囂張到了極點。
就像她剛才說的。
就他們這腦子，也想跟她玩。
好半晌，冷璇忽地笑出一聲，“準備的倒是充足，要不你們試試能不能走出這間會議室。”
冷家早就聯系了總長老，控制極境洲的網絡媒體。
顧芒以為陸承洲能幫她把監控視頻發出去？
費洛皺眉，“冷長老，你想做什么？”
“也沒什么。”
冷璇彈了彈自己的指甲，慢條斯理的開口，“我記得每個比賽團隊來之前都簽了保密條令，顧芒這又是在審閱室安裝竊聽器，又是黑我們學術會館的監控系統，我有理由懷疑她是來竊取極境洲機密的，你們京大的團隊都去安全局走一趟吧。”
這是不講證據，直接要跟京大動手了。
“安全局的人到了嗎？”冷璇問。
冷蕓回道：“應該馬上就到。”
冷璇目光轉向顧芒，不屑的笑，“給我記住，這是極境洲，可不是京城，陸家都給你撐不了腰，你當你玩的過誰？”
顧芒雙眸斂了斂，捏著兜里的手術刀，指尖摩擦著冰涼的刀柄。
“冷長老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一道流里流氣的聲音忽然響起。
冷璇眸底微頓，目光轉過去，就看見陸承洲和秦放和賀一渡推開門進來。
身后跟著的陸一等人手里囂張至極的拎著槍。
威脅意味十足。
秦放笑笑，“你想抓陸家的人，恐怕不太行。”
陸承洲走到顧芒身邊，低聲，“半天沒回消息，考場監控視頻還發不發了？”
顧芒捏著手術刀的手指松了松，微縮著的瞳孔也松了。
她漫不經心的開口，“沒意思，老子不跟他們玩了，直接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