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每部分最后都有負責這個部分的特級研究員或者專家團隊的簽字。
幾百名科研人員。
顧芒看到了第一千兩百多頁。
再往下翻一頁，時間跨度接近八年。
記錄日期是今年的八月底，她從紅蝎預備役軍訓回來。
看到這兒，顧芒徹底確定。
陸承洲看了她給顧肆送的藥。
血液所的研究的血液樣本，是他的。
一直看到最后一頁。
是一種叫青蘇的藥材的成分對比，實驗還正在進行。
很多她曾經沒想通的事情，全都在這時候關聯起來。
天價找神醫是為了她。
重啟血液所研究項目是為了她。
親自把她師父找去血液所是為了她。
不計代價把極境洲黑市地盤全吞了是為了她。
跟梵天做交易，讓出百分之二十的地盤是為了她。
都是為了她……
連奶奶被下毒也是因為她……
顧芒就那么看著電腦屏幕，連眼睛都忘記眨。
窗外，天色漸亮，東方出現赤色光線，破開云層。
顧芒一個坐姿僵了一晚上。
……
與此同時。
陸承洲這邊。
秦放，賀一渡，郁牧風，姜慎遠這些人全都北岸小區，顧芒的公寓里。
連季衡都從明城趕過來了。
一群人剛返回這邊。
沙發上坐著幾個，餐桌那邊靠著幾個。
屋子里煙味很濃烈。
只有陸承洲始終夾著煙，沒點燃。
“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小祖宗能去的地方不多，沒人見過她。”一晚上沒睡，郁牧風聲音有些沙啞。
秦放看向陸承洲，“承哥，小嫂子會不會被長老會和顧家趁亂帶回去了？”
“冷璇在。”昨晚找不到顧芒人，陸承洲就讓陸五帶人把極境洲的醫療團隊全扣下了。
“京城都快翻過來了，還是找不到人。”賀一渡知道顧芒電腦技術好，還有林霜，還有顧肆，連監控都沒拍到顧芒，恐怕都被黑了。
陸承洲把煙折斷扔在茶幾上，起身，一言不發的往出走。
陸一立刻帶人跟上。
陸七留在公寓里。
……
刺目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的玻璃照在地板上。
光線反射，落在顧芒臉上。
打出一道兩指寬的光痕。
五官半明半暗，卻透著一股子死寂。
顧芒眼皮動了動，人緩緩有了反應。
她拿起手機，按著撥號鍵盤，打了個電話出去。
……
葉君慈剛從京城機場出來。
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她彎腰上了車，猶豫了下，才接通。
電話里傳來一道低啞的女聲，“葉夫人，我是顧芒。”
……
葉君慈到京大附近的小區，已經是一小時后。
現在京城各個出入點都在嚴查。
連她的兒子都把京城翻過來了找人。
結果人在她兒子給顧芒準備的方便上學的公寓里。
誰能想得到？
葉君慈看向葉長老，“你在這等著，我去見顧芒。”
“是。”葉長老畢恭畢敬的應。
葉君慈沒心情去注意小區的環境，心思沉重的上了電梯。
站在公寓門口，抬手按下門鈴。
顧芒似乎就在玄關站著，門鈴響了一下，門就從里面拉開。
葉君慈沒什么準備的，就對上顧芒的眼神。
女生下眼微微泛著紅，眼里拉滿了血絲，臉色也發白。
整個人看著精神狀態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