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一個下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老爺,安全局的人來了,還有京城的警察,說是有兩起殺人案需要您配合調查。”
……
顧芒睡到晚上才醒。
睜開眼睛,病房里一片漆黑。
手被炙熱的掌心握著。
“醒了?”陸承洲的聲音從床邊響起,在黑暗的環境下盡顯溫柔。
顧芒嗯了聲,嗓子啞的的厲害。
陸承洲開了盞壁燈,沒那么亮,不刺眼。
他去倒了杯溫水,然后坐在床邊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他懷里喝了幾口。
顧芒喝完,嗓子舒服了點兒,“現在幾點了?”
“快九點了。”陸承洲放下杯子,“還睡嗎?”
顧芒舔了舔唇,“不睡了。”
“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陸承洲低眸看著她,握了握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臉,溫涼的。
顧芒啊了聲,“我有點兒餓,有吃的沒?”
陸承洲笑了笑,“有,我讓陸一把廚房搬來了,給你煨著粥,有什么想吃的可以現做。”
顧芒沉默了一秒,對于陸承洲這種憑億近人的作風已經習慣了。
“有辣一點兒的嗎?”她問。
“想吃甜一點兒的?”陸承洲面無表情的說:“有,板栗粥芒姐還看得上嗎?”
顧芒眉梢一挑,單手往后扣著他后脖子把他的腦袋拉下來,在他耳邊說:“我想吃辣的,聽清了嗎,承哥?”
女生貼在他耳邊說的,溫軟的唇像是含著他的耳朵。
一聲“承哥”叫的陸承洲半邊耳朵全麻,呼吸突然變得有些重,眸底深的嚇人。
好半晌,他都沒有說話,平復呼吸。
足足過了一分鐘,他稍微直起上半身,揉了揉她的頭發,“再亂撩,我就不當人了。”
顧芒笑起來,點點頭,“也行。”
陸承洲:“……”
顧芒晃了晃手,“這兒好?還是……”她頓了頓,又指自己的嘴巴,“這兒?”
陸承洲眼神驀地深到極致,比剛才的欲念還要重。
他沒說話。
顧芒這一套操作讓他想起他曾經問她自己手好還是嘴好。
學的挺快,現在都能活學活用給他還回來了。
陸承洲閉了閉眼,真是自作自受。
“我以后不教你這些東西了。”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怕自己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下,說:“我去給你拿粥。”
隨即立馬站起身,把病房照明燈按開。
顧芒笑看著他像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大步出病房的背影。
等病房門關上,顧芒嘴角的笑緩緩落了下來,垂眸看向自己腹部。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她抬起手,按在自己脈搏上。
確定孩子還在的那一刻,她抱著雙膝,臉深深埋在胳膊里,手指緩緩攥緊衣服。
就在這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顧芒從胳膊里抬起頭,就對上陸承洲漆黑的雙眸。
男人身形頎長,站在門口,一手抓著門把手。
女生坐在床上,雙腿蜷曲,姿勢格外脆弱。
那雙清亮的黑眸里還有些茫然。
像是在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陸承洲嘆了口氣,關上門,走到床邊坐下,把她攬到自己懷里,“支開我就是為了自己把脈?”
顧芒沒說話。
從她醒,什么也沒問,還撩他,陸承洲就覺得不對勁。
“小姑娘怎么這么不老實?”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什么都自己扛這破習慣就這么難改?”
顧芒仍然沒開口,就那么被他抱著。
“還是你覺得我心態脆弱,扛不住事兒?”陸承洲低著聲。
顧芒稍微仰著頭,下巴壓在他肩膀上,一本正經道:“你現在確實心態挺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