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魯斯擁有三道元氣,全部被吸入刀里,這把刀威力大增,白羽書竟然有點控制不住它。
白羽書咬破中指,將混合著玄天宗氣的鮮血彈入地上埋藏的八枚玉符,用手拍擊地面,八枚玉符從地里跳出來,排成九宮八卦陣式,環繞魔刀,不斷向中央射出光潤。
這會是最緊要的關頭,白羽書用陣法將告魯斯的神魂反復浸染碾碎,跟原來刀里面數以萬計的怨念惡識融合,將他本身的意識打碎,成為新的煞靈。
里間屋大戰更加猛烈,電光閃耀,劍氣縱橫,噼噼啪啪,墻皮大塊脫落,頂棚接二連三被擊穿,地面上的瓷磚也紛紛碎裂。
突然玄魁發出一聲怒吼,伸手往毛小方身上抓過去,白羽書急忙回頭,發現四道紅影纏住毛小方快速后退,紅影里面現出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影,他右手凌空畫符,伸手一拍,那符化成一團碗口大的電光轟在玄魁身上,把玄魁炸得向后飛出去。
“都給我住手!”少年抓著毛小方站在一張桌子上,伸手掐住毛小方的喉嚨,“再不住手,我就殺了他!”
茅山七子見師父被擒,只得停手,那白衣老人得意地怒吼,就要撲向最近的任汩鴻。
“月狼!不許放肆,給我回來!”少年皺眉呵斥。
白衣老人不敢抗命,他眼睛紅紅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飛回到少年腳下,半蹲半跪,瞪著眼睛望向白羽書他們,仿佛是少年的寵物。
“月狼?”蘇充兮問,“這個是月狼老妖?”
風亮晨也問:“你就是告魯斯幕后的那位古先生?”
“我叫古欽英。”少年淡淡地說,用手摸了摸腳下老人蓬松的腦袋,“他也確實就是月狼老妖,我一共兩個手下,一個是告魯斯,一個就是這月狼狗。”
白羽書一面加緊祭煉魔刀一面裝作好奇地問:“他到底是狼還是狗啊?”
“在你們面前,他是狼,在我的跟前,他就是條狗。”少年古欽英冷冷地說,“毛小方是我要收服的第三個手下。”
“你說什么?”茅山七子持劍過來,“你妄想!”
風亮晨說:“我師父是絕不會做你的手下的,你如果有別的條件,我們可以談……”
毛小方被古欽英扣住喉嚨,他尸毒發作,喝不到人血,心臟擰勁劇烈跳動,隨時都要爆開。
他滿臉漲紅,大聲說:“不許跟妖魔談條件!我毛小方一生斬妖除魔,無愧于天,無愧于地,無愧于心!不過一死而已!你們不必管我,將剛才的劍陣使出來,為人間斬除妖魔……”
他說著要拼著自斷心脈,反手抱住古欽英,可是古欽英早就倆到他性情剛烈,會輕生衛道,提前右手畫了一道符,拍進他的胸口,讓他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但是毛小方體內擁有半道元氣,也就是三十余道祖氣,強行抵抗古欽英的符,血水和含糊的話語一起從嘴里涌出來:“仗劍伏魔,無愧于心……”
“師父!”風亮晨等人齊聲呼喊,就要不顧一切地沖過來。
“不許過來!”古欽英大聲喊,“毛道長還沒有死,你們必須聽我的,不然我就真的殺了他!從現在開始,不許使用茅山道術!”
他隨后低頭,仿佛在跟身上某些看不見的東西說:“他們師父被我治住,不能使用茅山道術了,你們還不快去吸他們的靈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