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源氏家族我不知道,鬼切,我也沒聽說過。”白羽書問,“你要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你活著時候是怎么樣的?是怎么被封禁這把刀里面的?”
少年鬼切冷冷地反問:“你是在威脅我嗎?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威脅得到我,哪怕你能指揮那七柄劍也沒有這個資格。”
“是么?”白羽書笑了,使出《少清秘芨》第三章里的雷法,伸手一指,裹著少年的神光里面開始出現細密的金色電光。
這是太乙神雷的分用,白羽書將一道太乙神雷拆解成為三千六百道雷芒,讓它們像毒蛇一樣爬滿少年的身體。
玄門正宗的乾天太乙神雷至剛至猛,是一切旁門妖邪的克星,如果到了玄真子那種境界,隨手發一道神雷,就能把白羽書原來仗之橫行的大力神魔炸成飛灰!
這個魔刀中跑來的少年滿懷怨氣、血氣、煞氣,已經跟魔頭無異,并不會被白羽書發出的一道太乙神雷劈死,但是會讓他無比難受。
密密麻麻的電流鉆進他的身體,相互感應閃耀,噼噼啪啪,爆成一個金色光球。
少年運功相抗,周身涌起粘稠的暗紅煞氣,想要將雷芒驅逐。
白羽書用手指定,玄天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出去,電芒不息,少年痛苦萬分,面容扭曲,從原來的清秀俊美變得猙獰恐怖,他的牙齒變成尖銳的獠牙,眼睛里流淌出來更多的鮮血,還有鼻孔、耳朵,全都往外流血。
白羽書用雷芒懲治他,過了十幾分鐘,并不能另起屈服,他又調用真氣,從口中吐出道家三昧真火,將火焰在少年頭頂上方結成一小團火云,向下飄落火雨。
不管是太乙神雷,還是三昧真火,都是邪魔惡鬼的克星,一滴滴火雨落在少年身上,像是濃硫酸一樣迅速灼燒腐蝕,嘶嘶冒煙。
上有火雨,下有雷芒,少年終于堅持不住,他在空中不斷翻滾呻吟,身上的煞氣越來越稀薄,最終忍不住開口求饒:“你要問什么,我都告訴你好了。”
白羽書收了雷火,笑著問他:“你不是說你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什么都不肯說嗎?”
少年單膝跪地,不斷喘息,恨恨地瞪著白羽書:“我并不怕死,但是你這雷,你這火,用在鬼的身上,簡直比世間任何酷刑都讓人,不,讓鬼難以忍受,比徹底死亡還要可怕一萬倍。”
白羽書再次問他:“你叫什么名字?生前是什么人?怎么會被封印在刀里的?”
少年露出回憶的表情,搖了搖頭:“太久遠了,我活著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我也記不得了,我只能記起,我是大江山上的一個鬼,被卑鄙的源賴光封印在這把刀里,他封印了我的記憶,讓我為源氏做事,反過去殺死大江山上的鬼。我幫助源賴光殺死了很多我原來的同伴,最后還為他擋住了鬼王酒吞的致命一擊……”
“等等,你也是大江山的鬼,還跟酒吞童子有過交集?你們關系怎么樣?”
“最初他是我們的大王,后來我在源賴光手里,成為了他的敵人。”
白羽書想起童美月,她的式神就是酒吞童子:“你跟酒吞童子的實力比起來誰更厲害?”